不朋不党,面临的情形可想而知。
但他从容依旧,不紧不慢的落子。
刘繇见他油盐不进,心里怒火升腾,咬着牙,道:“好!既然你决意如此,刘繇就奉陪到底!”
刘繇被激怒了。
可以说,他给了田丰无数个台阶,但田丰一步不肯下,退无可退,只能与田丰拼个鱼死网破!
田丰身后御史台的一众大小官员,这会儿也犹疑起来,欲言又止。
在这件事上,御史台显然是占理的,可闹到这种程度,再到洛阳,有理也说不清。
一旦朝廷站在刘繇一边,田丰以及御史台的官员们,就要承受朝廷以及陛下的怒火了。
谁都没有再说话。
事情激化到了这种程度,双方都是退无可退,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于是,刘繇与田丰,真的下棋了。
除了吃饭、睡觉,两人都在下棋,谁都没有离开驿馆。
包括他们的下属,纵然再煎熬,都在相互比拼,期待着对方承受不住,先行败退。
这样的对峙,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相县里渐渐传出了一些风声,各种议论声悄然出现,伴随着衍生而出的流言蜚语。
“你们听说了吗?刘使君,将御史台的一干人给软禁了!”
“休要胡说!刘使君与田中丞乃是多年至交,不过是招待罢了。”
“就在驿馆,我看到了,谁人都出不来,御史台的官员连大门都接近不了。”
“休要胡说!刘使君与田中丞……”
“行了行了。我倒是知道一点,据说是那田丰想要抓什么人,刘使君担心坏了政事,便将田丰等人给软禁了!”
“休要胡说!刘使君……”
“你闭嘴!我得到的消息是,刘使君与田丰早有嫌隙,田丰这次是来报复的,刘使君忍无可忍,这才将田丰等人给抓了!”
……
刘辩这会儿就坐在不远处的一桌,品味着嘴里的茶,摇头与对面刘备道:“之前在新野,有人跟我说,豫州的茶好,这喝着,还不如新野的,满嘴苦涩,毫无甘甜香气……”
刘备宽脸大耳,忠厚模样,闻言躬身,满面严肃,道:“陛……公子,市井传言,不可尽信。”
刘辩又喝了一口,摇了摇头,道:“也不尽然,在颍川时,卢毓给朕送了一些好茶,喝着确实不错。”
刘备躬着身,神色貌似从容,双眼里尽是凝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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