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添在桌子旁同靳青对视:“你是怎么知道她在找女儿的。”
靳青出去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时候才拎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从外面走进来。
夏添原本以为靳青是同情心泛滥,将孩子当成猫猫狗狗一样捡了回来。
却没想到靳青进屋第一件事,竟是找出一块破木板,做成一块牌子挂在小姑娘脖子上。
之后,靳青便拿着笔在木牌上涂涂抹抹起来。
夏添发现,靳青的文化水平似乎不高,因为她每写几个字就会停下来想一想。
有时还会将刚刚写的字擦掉,三两行字擦了写写了擦,折腾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将意思表达清楚。
而那小姑娘却一直笑嘻嘻的看着靳青,似乎非常依赖她。
做完这些事后,靳青就将小姑娘推出了门,让小姑娘坐在台阶上等着隔壁中年女人回来。
还挥着拳头威胁小姑娘绝对不能将牌子摘下来,不然以后她见人一次,就打人一次。
小姑娘依然一点都不害怕靳青,甚至对着靳青笑的像弱智一样。
被靳青撵出门后,小姑娘便将靳青给她的纸壳盒垫在屁股底下,乖乖的坐在台阶上打瞌睡。
而靳青则像是忘了还有这个人一样,坐在夏添对面和夏添大眼瞪小眼。
听到大门外,女人压抑的哭声戛然而止,夏添一脸纠结的看着靳青:那女人应该是看到小姑娘脖子上的牌子了吧。
楼道中并不隔音,只听外面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便传来小女孩童言童语的安慰,以及女人带着哭腔的说话声。
夏添头一次发现,隔壁那个怼天怼地,满口脏话的女人,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夏添一边听着隔壁的情况,一边仔细的打量靳青,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定义这个人。
明明怎么看都不是好人,但是这人做得的事却让他感觉到温暖。
不是那种午后的炙热阳光,而是清晨太阳刚升起时,划破黑暗的那微不可查的一点点温暖。
但最让他疑惑的是,这人似乎在用冷血隐藏她的热血。
就像是昨天晚上拎着他逃走,却霸占了他的房子。
就像是帮人拆炸丹,却卖给对方匕首。
就像是帮人找回了女儿,却偷了人家的电动车...
这算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还顺便拉仇恨么?
听了夏添的疑问,靳青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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