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边吃一天中唯一的干饭,虽然是冷的,可起码能填饱肚子。
只是大小便没有自由,要领牌子才能进厕所。
车间内絮尘飞扬,蒸气如雾,空气污浊,工头稍有不如意,她们便要挨打挨骂,身上的伤疤一层接一层的出现。
由于养得不好,伤口化脓溃烂早已是家常便饭。
用餐是两粥一饭,但轮到夜班时,老板就只给吃两餐粥。
午四点多钟吃了去上班,要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才吃到第二顿,午饭就没有了。
所谓粥实际上是碎米汤,还限制每人最多两碗。
干饭在工厂吃,用的是发霉的糙米、烂菜汤。
睡觉是二、三十人住在一间十多平方米的房间,房间的床铺摞了三层,每个铺位铺着一些稻草,稻草上盖一床草席。
有的铺草席上堆着一些破棉絮,其余的草席上连破棉絮也没有。
表现好的有床睡,表现不好的睡地板。
不但人叠人,还要轮流睡觉。
不但人叠人,还要轮流睡觉。
金姐心狠,经常在他们床铺上泼脏东西,让她们的味道更加难闻。
再加上没有水,她们的衣服不能清洗,也无法保证个人卫生,整个人如同行走的毒气弹。
在这种居住环境下,染病也成了家常便饭。
原本十几岁的小姑娘,正是身体状况好的时候,可她们几乎没有不生病的。
症状轻些的是烂脚、红眼,和皮肤病。
严重的是肺病、胃病、黄疸病、妇女病。
不到一年时间,便都被折磨得不像人样。
身上没有标记,但由于她们都是蓬头赤脚,面黄骨瘦,眼睛凹陷,生疮,烂脚,红眼睛,所以一望就知道她们是包身工。
有些心疼孩子的人家倒不是没想过将人买回去,可赎回人的价格是卖身钱的十倍,她们是真出不起这个钱。
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孩子悲惨的死去。
环视了那些战战兢兢的姑娘们,靳青搓搓下巴:“这帮倒霉催的玩意儿。”
707难得与靳青站在统一战线:“她们的心真大,都混成这样了还惦记着欺负人。”
靳青向前走了一步,姑娘们则警惕的后退,生怕靳青忽然暴起伤人。
谁知靳青却忽然抓起了金姐放在餐桌旁的小镜子,往脸上照了照。
很好,她终于知道罗带娣为什么穿不上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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