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一道流光从天边飞来,最后悬停在夜壶的身侧。
那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玉制的外框上镌刻着繁复的花纹,很是精美,下方还缀着用深浅不一的彩色丝线编织而成的络子。
“果然你才是空间镜的主人,但你不是还没有成年吗?”伊流翎觉得就算夜壶因为桃源药剂的关系,长得有些着急,但是第八世界的对十五岁的硬性条件是卡得很死的。
虽说大部分人到成年才进行契约的主要原因是为了不提前固化导致自己的潜能被浪费,但事实上即使是成熟的灵魂,也只有极少数能够成功契约,更不要那些还未发育完全的,想通过仪式几乎是天方夜谭。
因此,空间镜只认可成年人的规矩,理论上应该是不太可能变动的,除非它也有一个类似白玉之弩那样灵活的器灵。但如果是那样,它就应该是一件神器了。
“巫壶不是巫壶,我又何必是个小孩子?”夜壶笑了笑,算是证实了伊流翎的猜想,这家伙果然也是个夺舍重生的,“是时候开始了。”
“什么开始?”伊流翎刚说完,忽然抽了抽鼻子,“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血腥味?”
他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格鲁城,高大的城墙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血光,那笼罩了整个城池的血芒冲天而起,在空中扭曲舞动着,像是虚幻的火焰。
“血祭,全城血祭,虫女和虫王都死了,泰克沃夫的教徒自然会全部自杀。”夜壶说,“而且还有一道足够分量的主菜,应该是够了。”
而就在这时,伊流翎看到自己小组的其余五人全部赶来了,其中安吉拉和纪舒翟是一起来的,而斐辉画则拖来了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乔纳森以及灰头土脸的昆易。
“我靠,翎哥,太惊险了!”纪舒翟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刚出城门,看门的卫兵就突然发狂互相砍起来了。然后我发现劳尛先生不见了,回头一看他居然飞起来了,还一刀捅死了格鲁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捅死,反正他们掉下去了,那个阿藤和茶壶都惊呆了,真是没想到,劳尛先生居然是个隐藏的高手?”
“什么高手啊?”安吉拉倒是看出了些门道,忧心忡忡地说,“他身上绕的那种力量我见过,他是不是跟悲叹双子铃做了交易?亚索老师身上就有这种气味。”
劳尛?伊流翎想起来命运先生刚才说过,这次事件中所有与怨恨有关的单子他都没有接,因为只要不动用悲叹双子铃的力量,仅仅是作为“占卜师”提供一些情报,就不会触怒负责此地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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