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经历,最后道:“当时他的遗作也没太受重视,送到江户就扔在仓库里吃灰,保管不善损毁了许多,仅早期创作的一些十八禁作品很受欢迎,一直到幕府中后期,受西方风潮影响,他的作品才又开始受到一定追捧,但过了快两百年,他能找到的完好作品本就不多,后来又遇到江户动乱,又烧毁、丢失了不少,能流传到现在的更没剩下多少。”
“原来是这样啊。”清见琉璃觉得自己又长见识了,但她对一个古人倒不倒霉不关心,也不关心艺术价值,只好奇问道:“如果流传下很少的话,他的画作一定很值钱吧?”
“庸俗!”七原武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艺术品怎么可以用金钱来衡量。”
“那就是不太值钱喽?”
七原武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说道:“他不是能上教科书的那种画家,虽然他的艺术风格也近似于‘肉笔浮世绘’,但菱川师宣才是众人公认的肉笔浮世绘开创者,光芒完全把他掩盖了,卷得他没剩多少名气,画作最多能混个国宝陪展的陪展,大概一幅能值三五千万円的样子吧,看是他什么时期的作品。
早期的春宫图和晚期肉笔绘艺术风格鲜明的那些比较有收藏价值和升值潜力,爱好独特的收藏家和保险公司会很喜欢,中期为混饭乱画的那些志怪传奇要差不少,远远比不上同时代的名家作品。”
“三五千万円也不少了。”清见琉璃对经济也不太通,但也知道这价格能在平良野买套大别墅,松内雪的河景房都值不上这个价,不能说少,沉吟着说道,“刚才我翻了一下记事本,松内悠人在遇害前两天来这里,就是为了采访这次名家画作公展,那有没有可能他发现了一濑范的作品是赝品,要报道出来,所以内井达夫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把他……”
说到这里,她杀气腾腾地把小手往下一切,表情有点小凶恶,当谋杀犯直接逮捕都够了,而七原武也没否认她的合理猜测,摸着下巴道:“确实是不错的杀人动机,但就我对松内悠人的了解来说,他当艺术专栏记者纯粹是在混日子,如果一幅赝品能骗过专业画商以及鉴定师,我认为他没那个专业水准能分辨得出来。”
好吧,这话说得也对,没理由松内悠人的专业水准能胜过专业鉴定师,不然他直接去当艺术品鉴定专家好了,肯定比当个艺术专栏记者有前途。
清见琉璃闭气了,而他们一路闲聊着,已经到了松竹鼓美术馆的办公区,中野惠理拦住一名工作人员一问,轻松就找到了内井达夫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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