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图阿拉,扫穴犁庭!宰了努尔哈赤!”
塘马听见这话,脸上露出如释重负表情,他刚准备向这位刘把总道谢,忽听一个声音:
“几位兄弟从界凡赶来,给咱们南兵送军功来了,这冰天雪地的,往返一趟,好生辛苦,快到后边歇息,我让家丁好生款待!实不相瞒,昨日杀了几头野猪,野猪皮扒了下来,给你们烤肉吃!酒也管够,”
那塘马听了这话,脸上表情凝滞,嘴唇抽动,显得很是不安。
他本是正黄旗旗下包衣,主子是大名鼎鼎的抚顺驸马李永芳,这次被主子派到宽甸,打杜松旗号,为的就是引诱刘綎军队冒进,好让镶蓝旗主子阿敏一举将其歼灭。一路走来颇为顺利,明军哨探稀疏,零星几个夜不收也被他们干掉,就在他以为即将大功告成时,半路杀出这个刘把总。
“刘把总好意,小的心领了,只是军情急迫,等须赶回界凡向杜总兵复命!晚了遇上奴贼哨马,误了总兵大人军情,小的担待不起!”
说着,他朝身边众人使了个眼色,扬鞭催马就要离去。
“慢着!你们从界凡过来,往返百里,全身带甲,这寒冷天气,人不吃可以,马也要补充草料,看你们骑得都是单马,杜总兵爱惜马力,咱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这般,不怕回去挨总兵军棍?!”
刘招孙说话之际,众家丁已驱马上前,将退路封住。
那包衣奴才脸色大变,他抬头望向刘招孙,感觉对方正直勾勾的望向自己,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具尸体。
“你!你要作甚!可知阻挡塘马,是大罪!”
包衣周围,众人纷纷拔出配刀,指向围拢上来的家丁,却没人开口说话。
刘招孙一挥手,众家丁将弓张开,黑洞洞的箭头指向那塘马,后者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你们几个憨子,一人一马,从界藩过来,奔波百里,马不喘息,铠甲鲜明,毫发无伤,做戏做成这样!当你主子是傻子还是当我刘招孙是傻子?”
“说!是哪个旗的?!”
对面一人调转马头就要朝这边冲来,刚冲出几步,刘招孙大喊一声:
“死!”
弓弦嗡嗡震动,重箭飞速射出,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已射入那塘马前胸,箭簇从后背惯出,只留下箭羽在棉甲上。
家丁纷纷射出重箭,将那人射成刺猬,那骑手身子向旁边歪去,跌落马下。
“都不准动!谁动老子就杀谁!”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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