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韬武略,三代以下,无人能及。然臣最喜欢的,是这句“贾生堪堪长安泪,灵均恨恨湘水游,”,看似是在说屈原贾谊,其实道出吾皇期许,当此大齐推陈出新之际,陛下不拘一格降人才,不止要忠臣良臣,也要能臣干臣·······”
刘招孙将毛笔递给东方祝,拍了拍张溥肩膀:
“朕不过一武夫,略识几个大字。和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翰林学士相比,相差不啻云泥。朕的这首诗,平仄音律,遣句用典,皆有不妥之处,不过,也把朕想说的话,都说了。朕很欣慰。”
钱谦益带着一群翰林,跪倒高呼:
“吾皇文采斐然!”
刘招孙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们站起。
钱谦益起身的时候,偷偷瞟了眼,张溥嘴角还带着得意的笑。
这位太仓小辈,当初还是他举荐入阁的,如今竟处处和自己作对,在太上皇面前争风头,想到这里,钱谦益更觉恼怒。
刘招孙意识到部下情绪变化,转身对钱谦益道:
“牧斋。”
听到太上皇如此称呼自己,钱谦益受宠若惊,连忙上前,口称不敢。
“你在江南时,可认识一人,”
钱谦益一头雾水,他在江南认识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
刘招孙也不和他卖关子,开门见山道:
“朕听闻,明国兵部右侍郎右佥都御史袁临侯(注释1),是个忠直之人,袁临侯为官清廉,和他本家袁崇焕一样,杀伐决断,堪当大任。天启二年,他被同僚构陷下狱,九死一生,如今南明将亡,江北诸将,望风而降,只有他还在九江固守,说了这么多,朕是想说,朕有心收服此人。”
“如此人才,杀了未免可惜。”
钱谦益沉默片刻,低声道:
“陛下,臣与袁继贤乃是进士同年,往年在南京时,诗文唱和,颇有些交情。”
“陛下是想让臣去九江劝降袁继贤吗?”
自从为官辽东,江南名士钱谦益,已经很久没有坐过船了。若是他去九江说水客,一路舟车劳顿不说,搞不好刚到九江,就会被袁继贤扔进江里。
眼下左良玉盘踞长江,航道不太平,万一中途被明军发现,让他落了水。
这暮春时节,江水未免太凉。
太上皇不知钱谦益在想什么,摇头道:
“何须大学士亲自去?天朝上国,南明不过一隅之地,大学士去当说客,不是自降我大齐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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