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钟大发递来的东珠,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倒是十足。
于是脸上表情稍稍和缓,笑道:「要不怎么说你钟大发是懂事的。」
说罢,看也不看前面跪着的人,径直朝厢房走去。
钟大发在后面喊道:「给几位上差收拾五间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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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钟大发大摆宴席,招待李菊英一行,不在话下。
酒足饭饱,李菊英屏退众人,只留钟大发一人。
「公公,这次拿谁?是张岱还是·····」
李公公摇头笑道:
「这次咱家来宁古塔,不是来拿人的,」
「那是?」钟大发恭恭敬敬捧上来一叠干果。
李菊英从盘中捡起一颗杏脯,放在嘴里。
「查一封书信,准确说,是一封大逆不道的书信,」
钟大发满脸诧异,还要再问,只听李菊英冷冷道:
「老钟,当年你能从一个辅兵,混到驿丞,靠得是什么?」
钟大发连忙跪下道:「都是广德帝栽培,若没有广德帝,哪有我钟大发今日。」
李菊英笑着扶起钟大发。
「蓑衣卫在关内发现有官员写信给宁古塔某个罪臣,那罪臣以前就是因为反对皇帝新政,被发配此地的,官员劝那罪臣谨慎小心,不可过于张扬,不想那罪臣不思悔改,越发猖獗,关内那官员已经招了,咱家这次来,就是来找书信原件的,应当还在你们兵站。」
钟大发诧异道:「一封书信而已,何须李公公亲自动身,随便派一个蓑衣卫就好了。」
李公公摇手道:「此事关乎重大,朝廷已经有人牵涉其中,而且关乎新政安危,皇帝的意思是抓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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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由宁古塔发向南京的书信,此刻被李菊英攥在手中。
钟大发站在明亮的鲸油灯下,忐忑不安听李公公朗读。
「我才能低下,行为卑污,外部表现和内在品质都未能修养到家,幸而依赖先辈留下的功绩,才得以充任兵团主官。又遭遇非常事变,因而被封为侯爵,但始终未能称职,最终遭到灾祸。你哀怜我的愚昧,特地来信教导我不够检点的地方,恳切的情意甚为深厚。但我私
下却怪你没有深入推究事情的本末,而轻率地随从世俗的毁损与赞誉。直说我浅陋的看法吧,好像与你来信的宗旨唱反调而掩饰自己的过错;沉默而不说吧,又恐怕违背了孔子提倡每人应当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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