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原深处而去。
部落众人就好像是被放牧的羔羊一般,一点点朝着更加黑暗,更加深邃的黑夜之中走去,直到他们来到了一个黑暗幽深的洞口,那是通往地下的入口。在看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这个漆黑的洞口走去的时候,孙宝禄恐惧的想要尖叫出声,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这一路上他思考了很多,在看到这个洞口的瞬间,他思考的一切似乎全都串联了起来。他在想,草原之上没有战乱,他的父母又有四五个孩子,大多数家庭都是如此,那为何草原上的人口,却从来没有变多过。
现在他明白了,看似他生活的部落里一直以来都没有夭折的人,实际上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部落之前一直都很幸运,没有被选中去死,草原上这样大小的部落数不胜数,游牧民又没有自己的定居点,上一次偶然遇到的部落,下一次遇到可能就是十几年后了,因此很少会有人注意到某个部落彻底消失了,主要这个消失的部落里没有任何一个活人离开,那其他部落的人就不会注意到。
就像是他的部落,即便是今天,所有人都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地下,恐怕也不会有人记得。
地下的道路无比崎岖,而老喇嘛仿佛对此无比熟悉一般,在无数的岔路之中一路向下,朝着洞穴的深处而去。
一只只黑面羊的羊角之上挂着的小油灯,是深邃的地下世界中唯一的光源。前途他们看到了一只只身披白布,顶着人脸的巨大舞狮,也看到了。一只无比瘦长,上方是头颅,下方是一根绳子的邪祟。
他们都紧紧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成了他们的猎物一般,然而周围的黑面羊只是咩咩了几声,这些怪物就自觉的走开了。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是幸运的,孙宝禄或许是因为来过一次洞穴中的原因,在其他人都浑浑噩噩的时候,相对来说最为清醒,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让僵硬麻木行走的身体更靠近自己的家人一点,虽然无法违抗,向前走的命令,在足够清醒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做出违约的调整,他想就算死也要和自己的家人死在一起。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想死,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随着越来越靠近地下深处,部落的族人中,最靠前的那部分人,身上已经开始出现了诡异的变化,他们不再是站着,而是开始爬着行走。
身上开始长出羊的绒毛,额头上的皮肤裂开,被尖角刺破,他们的手掌开始并拢在一起,开始逐渐缩短变成羊蹄子的样子,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此时已经彻底变成了羊的模样,而他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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