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谦佑坐起来之后摸了摸额头,发现有点儿烫,但后背都是冷汗,甚至还有点儿想打哆嗦——看来他昨天晚上的计划成功了。
周谦佑昨天淋了冷水澡之后对着空调吹了一个多小时,差点儿冻死在卧室,他平时是看不得这些苦肉计的,但他也知道,他如今的情况只有病到被送来医院才可能破解——医院比家里好跑多了,只是,他太长时间没发烧过了,昨天烧得提应该特别狠,导致他现在坐起来都是虚的,灵魂都要被掏空了,周谦佑的视线在病房看了一周,姜明珠和周礼没在,也没有其他人的影子——估计昨天晚上是医院的护工照顾的他,这也是周谦佑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搞来医院的原因,他太清楚了,他要住院,姜明珠和周礼是绝对不可能在医院陪床的。
姜明珠的身体不能熬夜,周礼每天按时按点敦促她睡觉,怎么可能让她在医院守他这个儿子?至于周礼本人就更不可能了,他现在应该还没消气,看到他只会更来气。
他们都不会留,所以他就有了偷溜的机会——就算跑不远,至少能跟人借到个手机,比在家里等死强多了!
周谦佑正盘算着一会儿有护工或者护士过来查房的时候怎么借他们手机的时候,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周谦佑还没来得及说“请进”,外面的人已经不请自来——是郑行则,他不仅人来了,还给周谦佑带了病号餐,周谦佑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在看见郑行则的时候这么兴奋,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郑行则的头顶顶着天使的光圈。
“你怎么还把自己玩来医院了,是烧了多厉害啊?”郑行则将保温盒放在桌子上,走到病床边跟周谦佑说话,“现在好点儿没?还烧吗?”
周谦佑没回答,就一直盯着的郑行则看,郑行则从来没被周谦佑盯着看过这么久,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郑行则咳了一声,抬起手摸上周谦佑的额头,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烧傻了,结果刚碰上,就被周谦佑拍开了。
“啪”一声,格外地清脆,郑行则也可以下结论了,周谦佑脑子还没坏——既然脑子没坏,他刚才那个跟看见救命恩人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像饿狼看见肥肉。
“我给你带了清汤小馄饨,我家阿姨说发烧吃点儿清淡的好,你早饭没吃吧?赶紧的。”郑行则拍了一下周谦佑的肩膀。
周谦佑“哦”了一声,扶着床要起来,但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腿也有点儿软,人一下子往前栽,这可把郑行则吓坏了,他站在周谦佑后面,一把抓住了周谦佑的衣服,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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