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就是记个时辰,主要平时也就算了,今天这日子赶的…也挺好!”大霞虽然平时是“大了呼吃”的一个性格,但话到嘴边,看了一眼我爸,又咽了回去…
“啥日子?现在每天过的都是好日子。想当年…”
“可别想当年了,你当年…”我奶一下按住了要起腔调的我爷。
咱们就说也就是寸,话还没说完,这闷热的晚上又忽然开始打闪,闷雷哄哄的响了起来,雷声打断了大家“没话找话”的尴尬局面,大家听到动静还没反应过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跑出手术室,抱了一堆用消毒布包裹着的东西 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去。谁也不知道拿了些啥。与此同时楼梯口传来了另一个老太太的动静“大霞!生了么!”
“妈!还没呢!你咋还来了呢!”大霞也愣了一下,说着话边向楼梯口走去。
“老张啊,你咋还来了?!”我奶一看熟人来了,这也忙着起身。
“我这一晚上就没清净,总感觉有点啥事儿,我刚给家里老仙上了香,寻思念叨念叨,小芳生这孩子能赶在今晚九点到十一点就是亥时,之前生最好,要不…我这个你也一句两句说不明白,你赶快去找大夫,让小芳遭点罪也得忍一下,好歹快一点啊!”张姥姥这一来,嗓门不小,感觉句句都应该是悄悄话,但在走廊里就差回音游荡了…
反倒在另一边,我爷,我姥,我姥爷,还有我爹,都在这儿装听不见,没有再尴尬的情况了,谁家生孩子还能自己定个时间生啊,我奶也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大声吵吵,以免让附近病房的人看笑话,面子工程是我爷和我奶共同的信仰,话说回来,张姥,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热心肠,在杏五井(是个地名,大庆采油系统庞大,好多地名都是以当时打下的钻井为名命名的)是杏五井小区八卦小组的核心成员,当然更重要的身份是有名的大仙,谁见了都得称一声张师傅,当然,这声师傅也是看信仰叫的,例如我爷,从来就只叫张姥“小张”…
“那个大夫!谁管这摊啊!你们来个人!”张姥都没顾上看看大家的反应,边扭边走,招呼着手,开始张罗上了…
“张姨你这是干啥呢!”我爸一个小时憋出来了一句话…
“小张,你别在这儿整你那套啊,当年要不是我批评教育,你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呢。”我爷此刻也站了起来。
“谁喊人?!”半掩着的手术室门也探出了一个女孩的脑袋,一看是张姥,叹了口气。“张姨,我们这儿都忙着给小芳接孩子呢,你咋还还喊上人了!”这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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