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坛终究顾忌着姜雪身份,如今在朝堂上根基未稳,只能做出大度姿态。
姜雪面带柔弱地看着他,道:“我还怕让人去唤驸马,驸马不肯回来。”
顾霖坛坐到榻边,轻轻拿起姜雪的手放在掌中,道:“我与殿下是至亲夫妻,只要殿下唤我,我随时都会到殿下身旁。”
姜雪忍着抗拒,强笑着,露出羞怯的神情。
顾霖坛开口道:“明日宫中宴席,我只怕不能与殿下同去,所以在礼部抽了空,便亲自回来同殿下说一声。”
“哦?”姜雪面露失望之色,问道:“这是为何?”
“明日早晨,乾国使团入京,礼部一干官员都需要在场主持,陛下命二殿下为迎客正使,我为副使,从旁协助。”
姜雪闷闷不乐地甩开他的手,道:“礼仪结束后回府来不好吗?我还想着和你一道进宫,先去拜见母后呢。”
顾霖坛伸出手,安抚般地轻拍姜雪手背,道:“乾国来了一位亲王,陛下有旨意,让二皇子同我一道,全程陪着那位王爷入宫。”
姜雪蹙眉,故作不解道:“不是家宴么?他入宫去做什么。”
“殿下不知道吗?”顾霖坛有些讶异,见姜雪摇了摇头,他想了想,道:“似乎是卢老丞相向陛下提议的。”
“卢老丞相?”姜雪惊讶道,外祖父提议的?怎么冯太监没有说起。
姜雪状似愠怒,道:“外祖父可是老糊涂了?冀朝皇家的宴席,平白无故请个乾国人?”
顾霖坛试探道:“殿下觉得卢相的安排不妥吗?”
姜雪噘了噘嘴,道:“朝堂的事儿我不懂,也不该管——我只是看乾国人厌烦罢了,原以为是好好同父皇母后吃个饭,没想到竟夹个苍蝇进来。”
顾霖坛心中冷笑,姜雪早年间同那乾国质子私定终身,后来那质子抛下她离开,为此她还怨恨消沉了好几年——朝中但凡是资历长些的老臣谁人不知。
看乾国人厌烦,多半是令她想起了当年那个质子吧!
他面容肃整,开解道:“卢相用意也是好的,毕竟乾国多次对我朝示好,若能借此贺陛下万寿之机,拉近两国关系,于百姓来说也是福祉。卢相心系家国,据说本来无此次家宴,是卢相力劝之下,陛下才同意举办呢。”
姜雪心中警觉。
顾霖坛毕竟是外祖父面上的门生,但此时说这些话——倒仿佛要将宴请瑞崇王之举尽数推到外祖父身上?
他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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