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负责府中诸多杂事,却仍旧一两日就去马房要车出门,次次不是说要去为驸马送公文、吃食、衣物,便是说需要去采买些驸马日常用的东西。”
“他虽早无管家之责,但若有驸马自己给他的银钱开支,让他采买原也不算什么。”
“但每回借着采买由头出门,却几乎回回都不曾向府中上报记册。”
姜雪瞥了一眼错愕的黄福,道:“晓春留了心眼,后来便着人跟着,发现他每回都是到这儿来,这处院子选得僻静,平日却连门也不开一次,我房里派来的人,是如何都探访不得院中之人。”
“我那时便想,”姜雪带着探究的眼神环顾院子一圈,最终落定到顾霖坛身上,“能劳动黄伯几乎日日奔走,让他如此挂怀之人,要么,是他的亲眷,要么,便是驸马极重要的人了。”
“若非我今日跟了顾家的车马过来,驸马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她在给顾霖坛一个说得过去的原因,也是在给顾霖坛一个台阶。
顾霖坛叹了口气,道:“黄伯他......也是为我着想,是我,不该将恩人与孩子委顿在这儿,更不该欺瞒殿下。”
姜雪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缓缓开口道:“纵我不是那起子没心肝知恩不报的人,也知救命之恩重于泰山,更信你当真不是三心二意,但平心而论,我做不到不生气。”
“纵你有千般理由万般无奈,到底你是欺瞒了我,到底你是与她人有了孩子。”
“是臣的不是,”顾霖坛看着她,眼中是深深的愧色。“只求殿下,能给她们二人一个安身之处。”
姜雪点点头,道:“先将人放到我院子里去吧。待我想想,如何给得她们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但作为你欺瞒我的惩戒,”姜雪定定看着顾霖坛,道:“我要你平日里,若无我的同意,不得与她相见。”
顾霖坛迟疑道:“这......”
“你是我的夫郎,”姜雪道,“我不能接受,你与我还在新婚之期,便与其他女子胶着,纵使是恩人,也不行。”
她面色坚定中带了一丝娇蛮之色,道:“你能答应我,我才能答应你接她们入府,此后让她们衣食无忧。”
这样的表现,才叫顾霖坛放下心来。
他不信姜雪会当真心无芥蒂,将素溪纳进府里,与她共享一个夫君。
顾霖坛内心已经安定了七八分,便即刻朝姜雪作揖拜谢,道:“霖坛谢殿下成全吾报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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