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
因过竹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
沈建南虽然不至于终日醉梦之间,但在国外不比国内,肤色和财富让他几乎每天都处于一种紧绷着的精神状态,纠织于各种资本和国家的博弈中,看不见的危机无形无影压迫着他全身每一个毛孔。
那种时时刻刻夕惕若厉的感觉,几乎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喘息停步的时间。
但回国就不同了,边境有数百万军队把守,四周都是一张张质朴而又相同的面孔,就连土地都散发着熟悉而安全的味道。
连续几天下来,安逸的环境让他总算是寻得了偷闲功夫。
河水清净缓缓流淌,枯黄的白杨树叶落在水面上,一阵微风吹来,带的树叶像是帆船似的随风飘荡。
靠在一张竹编躺椅上,沈建南拿着一根鱼竿聚精会神盯着水面上的鱼漂,等到鱼漂下沉猛的一拉,三寸多长的鲫鱼就从水里活蹦乱跳跃了起来。
鱼儿不大。
但沈建南却像是孩子一样脸上有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就似乎跟小时候在路上捡到钱一样,充满惊喜和快乐。
卢新月和麻生织月相视一笑,她们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大坏蛋居然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不知不觉太阳逐渐倾斜,六条鲫鱼三条草鱼也落入了水桶之中,从躺椅上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沈建南看了一眼红色的太阳,眸子里划过一道淡淡的留恋之意。
当明天太阳再升起,他就又得远离了。
卢新月心细如发,瞬间就感受到了沈建南心里的不舍。
作为九鼎核心成员,她很清楚,九鼎传承计划想要推动将要面对怎样的重重阻力和艰难危机,石油的利润在医药行业和粮食行业面前只能排在第三位,可即便如此,中东地区一次次陷入战火,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九鼎想要在美国各大家族布局了百年的行业里撕开一道口子,其难度简直不亚于登天,甚至稍有不慎就可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有时候,卢新月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已经拥有了一切,却又要去追逐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还是说这个男人天生就生一匹野马,只想朝着太阳奔跑。
她只是一个女人。
她不想要更多东西了,既然不舍,又何必要离去。
家国天下,民族传承。
还有其他人,九鼎已经做得够多了啊!
卢新月想要说些什么,但等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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