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浆炼狱中。
一只火红大鸟在呼呼沉睡,震天的呼噜声让在此地狱中受刑的恶鬼不但要忍受被熔浆焚魂的痛苦,还要体验锥子穿耳的折磨。
负责此间地狱的鬼吏们,也很头疼。
轰隆隆。
又是两注恐怖的岩浆冲天而起,却是从熟睡中的大鸟鼻孔内喷出来的。
恶鬼哀嚎,血肉骸骨被岩浆融化。
鬼吏们纷纷避让。
突然,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熔浆地狱内,鬼吏们齐齐吸气,就要行礼。
青妩摆了摆手,走到打呼噜的大鸟脑袋边,她捏住鼻子,这熏死鬼的酒味儿。
“醒醒了,起来干活了。”
“炎婪……”
大鸟呼噜不停,鼻孔喷出的岩浆冲上空化为雨,在将要落到青妩身上时,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拂开。
青妩不耐烦了,活动了一下手腕,捏紧拳,扬起臂。
嗖——
拳风引动啸声,她一拳砰的锤在鸟脑子上。
岩浆喷泉顿止,三足金乌的鸟脑子差点被打成狗脑子,眼珠舌头都给打的凸出来了。
三足金乌的恐怖杀机锁定青妩,就要吐出日炎,却在看清青妩后,张开的鸟嘴里吐出一口烟,然后就闭上了。
青妩把呛鬼的烟雾拂开,皱眉问道:“醒了没?没醒我再送你一拳。”
“醒了。”炎婪变回人形。
青妩见他那死气沉沉的样儿,也没说啥安慰开解的话,当鬼的,说不来人话,开口只会扎心窝子。
“老东西死了,我现在是鬼大王了,你是他坐骑,按道理,你也要给我当坐骑了。”
青妩面无表情道:“你旷工醉酒到现在,该滚起来干活了。”
炎婪怒目而视:“老子是你叔,你居然想我给你当坐骑?”
青妩侧目:“老东西还是你爹呢,不照样骑着你到处飞。”
“那能一样?”
“好吧。”青妩皱眉,为难道:“反正咱们辈分也是各论各的,要不我委屈点,给自己再升两个辈,你管我叫姥姥,我还是叫你叔,这样的话,你给我当坐骑,是不是没那么丢脸?”
炎婪沉默不语。
青妩眼神诚挚。
一鬼一鸟四目相对。
“我要是管你叫姥姥,梵幽那老东西岂不还得倒管你叫娘?你可真孝顺。”
青妩微笑,“无所谓啦,反正他死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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