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这编钟之音为题。”
“现在,可思考一二。”
“诺!”
席间,士大夫行礼,其正宾席位上的论礼之人,都在苦思。
屈原也是正宾。
可即使随风允观世,也还未曾从那万匹细布的悲哀之中走出来。
“国曰民重,民曰国重……原,与其悲哀成泣,不若思考,如何能得此大势。”
风允之观世,可不只是让人如走马跑灯一般,观看世间就结束。
其观世之后,还有处世,御世。
可他观屈原,一感性之人,别说御世,怕就是自己处世也难成啊。
摇首。
风允只是将玄道的三世之法交给屈原,只是给屈原多一个选择,仅此而已。
“屈原。”沈尹华望向屈原,从编钟之声中醒悟,他方才发现屈原还在垂头丧气。
“你莫忘记此番来曾国,是为了一展楚之礼乐,让各国重新认识楚国,此时如此姿态,可对得起楚国培养?”
闻声,屈原愣然。
“楚国培养……”
“是啊,我身负礼乐之担,怎么能这时候悲伤呢?”虽是这样说,屈原却泪目而望,看着风允。
他这时才明白,风允所说的——成年之人,身不由己,他的‘欲望’被外界的人、事、物所驱使。
“沈尹华先生放心,屈原…必不会堕楚国礼乐之名。”
这是屈原的选择。
他的一生已经注定,为楚国而兴、为楚国而亡,即使无奈,也不会有一丝懈怠。
这时,曾侯言:“就先以风子所带的……楚国,为首台吧。”
首台。
此时论礼,其下有人欲与首台论,就可上场,若能辩过,其首台落败,亦可称擂台也。
这还是楚国第一次为首台。
不少士大夫都暗恼,却是被楚国捡了便宜。
这首台之人,压力极大,为此众人都会给些面子,少有被第一轮击落的。
“伱去吧,屈原。”不知为何,此时的沈尹华,面色已不似当初来曾国之时,似也被何事所打击。
“诺。”
屈原面目坚定,起身而入台。
此时一乐师拿来一小鼓。
“我来擂鼓。”风允出声,招来那内侍。
擂鼓,论礼之时,其胜而擂,败而竭也。
那内侍紧忙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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