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石父离去,而风允已入典籍宫,在殿前与一位老者相视谈笑。
“老聃先生,许久不见。”
“哈哈,风子啊,你我在曾国秋别,却也是快两载了。”
秋别……
风允恍惚道:“是啊,我在楚国待了两年,见证了许多事情,自己对道也有了更多的感慨之处。”
“感慨?”老聃抚须一喜。
“且论道一番,老夫与计然行多地,对道也有感慨之处啊。”
风允点头,也不觉一路来周之辛劳,与老聃走入殿外一处亭下。
“恍惚中,犹似在曾国之亭下一般。”老聃施礼以请。
风允回礼而坐。
老聃这才坐下。
“论道不若论闲事。”
风允说后,老聃一乐,却也笑言:“人之一生,顺其自然,其道自显,人闲事即人之道也。”
两人点头。
风允先问:“方才闻计然,不知计然之行?”
老聃抚须一笑。
“计然悦山间之事,为其道,自德也,老夫欲顺势之事,得谋生,自善也。”
风允颔首,计然看来是放下了扬粤与宋国之苦恼,此时已经在寻他心中的山水之道了。
或者说,是在延伸老子的道,开辟属于自己的道。
风允与老子,皆是近圣之人,所创之德道,玄道,皆是新生之言,其主张自然多有空缺,其非一人能定论,能以此成道者,自然更多机遇。
就如同《周礼》一般,周礼之天,其下不知孕育了多少大才,特别是《周礼》方成之时,其毕公、召公,都得礼道之便,延伸自己之礼,成就圣人位。
而之后礼道的先天、半圣大能者,更是数不胜数。
“风子,此番一路,又为何行乎?”老子一问。
风允淡笑轻言:“一路为寻老聃先生来,允在这繁华周都无落脚之居,望能收留一二。”
“哦,哈哈,风子入周,岂会无居。”
这时,内侍上前。
“风子,您的偏殿已收整,就位于老聃先生之旁。”
“虢石父有言,天子德令,您可观阅这典籍宫中所有典籍。”
内侍招手,五个内侍举着五卷单薄的铜书,来到面前,观之,只有书名。
“天子还在秘殿中,为您选了几本圣人之书,您可择一而观阅。”
似多此一举,却是在试探风允此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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