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拱手道:“父王息怒,息怒。原本我以为,匈奴与月氏会在河西走廊给秦军造成不小的威胁,却不曾想到,嬴政竟然那么快就解决了问题。”
“于是孩儿便想,趁着他还没回咸阳,干脆挑唆咸阳的楚系势力与秦廷决裂,从而使楚国能够出兵一同抗秦。”
“况且,我当时只想将那南苏母子劫回来做人质,并未想伤其性命,哪成想那昌文君办事太不利索,我知道秦军必然出城来追,所以便想射翻那马匹,谁知偏偏射中了南苏。”
燕王眯起眼眸,急问道:“有没有人知道是你射死了南苏?”
燕丹答道:“我当时穿了夜行衣,蒙了面,没人看到我,即便猜到是我,他们也没证据。”
“你错了。”燕王低沉着说道,“跟你一起的高渐离不是在当场现身了,那你定然拖不开干系,再说昌文君只要将你去策反他的事给供出来,那一切就都挑明了。”
燕丹低头道:“是孩儿行事不周,没有算计全面。那父王,眼下该怎么做?”
燕王长叹一声:“结果已然如此,还能怎么样?我会即刻发布檄文,称你是怕被诬陷,所以连夜离开了咸阳,对于华阳夫人下毒,以及南苏王妃被刺一事,与你没有任何干系,咱们也来个死不认账,我总不能将你交给秦王去处置。”
燕王的这番话,到是让燕丹安心了些,一路回来,他都在担心燕王的态度,因为毕竟自己在咸阳私下行事,从而惹下了这个不小的麻烦。
“父王,我收到消息,说秦军已经开始备战,将要打过来了。”
燕王冷笑一声:“就算赵国不出面,我也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来扼制一下大秦,北面的匈奴已然消停了,现在最大的威胁,无疑就是嬴政。”
“原来父王跟我是一个想法。”燕丹道,“如此一来,无形之中咱们就把楚国和赵国一起拉了进来。”
“这就要看他们抗秦的决心了。”燕王道,“要是决心足够,那就会逼迫着他们形成连横,要是任由秦国势大,就会向寡人索要你送到咸阳。”
“父王觉得那另外几国会如何抉择?”燕丹问道。
燕王冷笑道:“别人不好说,但赵迁定然会奋力抗秦的,只因他那糊涂老爹,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竟收留了樊於期。就算是没有如今这档子事,你认为嬴政会放过樊於期?”
“我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之前才答应了赵迁的请求。”
“而眼下,你就不要乱走了,留在蓟城,哪都不许去,怕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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