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来确实是他父亲,不过右手手臂上却是缠着一层薄薄的绷带,上面多少还渗着点血水,进门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的说自己如何如何倒霉,竟然被砸伤了手臂。
在工地里于活,受伤流血是在所难免的,里贝里当初自己搬砖头,就经常擦伤弄伤,或者是被砖头砸伤,这些都是很稀松平常的,所以看到父亲受伤也都是见惯不怪了。
父亲进门,看到了里贝里,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难以掩饰的是惊喜,但很快,他就用自己作为父亲的自尊心压制住了心中的惊喜,哪怕在过去的这一段时间里,里贝里是他的骄傲,是整个布洛涅所有人谈论的话题,羡慕的对象,可在他面前,儿子就是儿子。
惊喜被冷淡所取代,在外人面前,他这个当父亲的可以以儿子为荣,但在儿子面前,他却反而不得不摆出一副很冷淡,很不以为然的样子,这确实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一件事。
“我来送球票”里贝里从口袋里拿出了整整一大叠球票,足足有几十张,“比赛在德国盖尔森基兴举行,从布洛涅去会比较麻烦,你可以先去伦敦,我让瓦希芭陪你们去。”
说这些话的时候,里贝里的口气也还是有点硬,这是他们过去父子俩对话一贯的语气,可说完之后,他明显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大对劲,就走出了沙发,走到了父亲的面前,把一叠球票都递出去,“我希望你能来看我们比赛,爸”
一句爸,让老里贝里的手很明显抖了一下,眼眶唰一下就红了,但他却强忍着,不过却轻轻的松开了手,接住了里贝里递过来的这一叠球票,他甚至已经在想着,可以很骄傲的拿去送给工人,送给亲朋好友,炫耀一下自己的儿子。
父子俩面对着面,却没法说话,气氛尴尬了几秒钟。
“我明天一大早还要训练,先回去了”说完,里贝里就要走。
“弗兰克”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老里贝里喊住了儿子,“既然都回来了,那就吃了晚饭再走,反正也不急这一点时间。”
里贝里回过头,看到一脸期盼的母亲,他知道,这已经是父亲最大的让步了。
有的时候他都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就没办法像别人的父亲那样宽厚仁和一些呢?总是要摆开架势,做足了父亲威严,这难道不辛苦吗?
如果是在以前,他不懂父亲的心思,不懂父亲的关爱,他会反抗,可现在,他不反抗。
“好啊”里贝里笑着点头,有些恐怖的脸上却带着一种温暖的光彩。
父亲背对着里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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