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年的语气中充满了轻佻与玩世不恭,而他的神态却依旧是那般端庄大气,就好像他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与一个沉稳如山的中年人的结合体一般,给人一种极为不协调,甚至是别扭的感觉。
他这种很是怪诞的样子让永和公主感到极为不适,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韩老五感觉到了妻子的心情,抓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接着将目光转向韩松年,摇摇头道:“我与李三相交多年,我比你更了解他。在他的脑子里从来没有跟敌人妥协的道理,若是知道你参与其中,他肯定不会放过你,在你死后,韩家亦不能幸免于难。”
韩松年啧啧笑道:“那是以前,他可以任性胡为,新武皇帝也可以陪着他一起任性。因为不管他们搞出多大的乱子,总有景和皇帝在上面顶着,替他们收拾烂摊子。就好比当初李知安吞掉青花会的那一晚,杀掉包括曲三在内的那么多勋贵。”
“再好比霸占长公主,弄死陶知言的事情,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人知道这其中的干系吗?不过是景和皇帝在给他们擦屁股罢了。然而这样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已经激得很多勋贵对他的不满。”
“四姓家是大商勋贵的领袖,而勋贵则是大商江山的基石,若他在没有证剧的情况下就敢去动韩家,那么便会给整个大商的勋贵门发出一个明显的信号,新武要拿勋贵们开刀了。勋贵们的反扑可不是闹着玩的。”
“武宗皇帝在位时就曾经有过想动一动勋贵们的念头,结果怎么样?搞的江山凋敝,民不聊生,更有武宗晚年,赵王造反之事发生,前车之鉴不远,咱们的新武皇帝倘若不是个笨蛋的话,必定不会陪着他继续任性下去吗?”
“等今日事情过后,我若一不小心暴露,他想杀我,那纯属个人恩怨,与家族无涉,就好比他弄死陶知言、曲三那些人一样,无所谓的事情,大家就算实在看不过眼,也不过就是心里有些堵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多因为我的原因,韩家受几年排挤,蛰伏一段时间,等过了风头,开国的功臣,累世的家族依旧可以顺顺当当的存续下去。如此进可攻,退可守,啧啧,我都有点佩服我的聪明才智了。当然……”
说到这里,韩松年将目光盯向韩老五,露出满口白牙的森然笑着:“我能不能活,李知安会不会知道此事有我参与,还在五弟你的一念之间。你若成心想让我去死,过后将今夜所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李知安,那……呵呵,我也没办法。”
“谁让咱们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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