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穆烦多斩钉截铁的道:“穆某这一颗火种被风吹灭了,但总会有后来人继续点燃。明远公说,生生不息。穆某人已经‘传薪’。哪怕是几十年,几百年,只要‘薪火’能继续传下去,总有一天,人世间会变的。”
赵继善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随口说了句:“希望吧。”
那种理念,他虽然很向往,但他并不觉得会有机会实现。
刘介臣,明远公,说是一代文宗圣人确实不为过。但圣人大都只是理想主义者,春秋时的孔仲尼也是圣人,儒家讲君子六艺,又有仁义理智信,或是仁义勇智信。但从古至今这些事情谁能做到?
明远圣人的思想,只是痴人说梦罢了。他平反后,也最多不过是被推入孔、孟、墨等等人物行列罢了,成为一代名义上的圣人,于家国,于人世间却没有任何改变。不,不能说没有任何改变,可能会让人世间变得更加糟糕,更加纷乱。
每一种新思潮的出现,都会是这样。千百年来,已经印证过无数次了。
赵继善是这么想的,摇了摇头,接着苦叹一声:“老夫今日才知道,我们所有的人都被介臣兄给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啊。亏得老夫当年还像条疯狗一般,追着紧咬。如今想来,真是可笑之极。刘明远,刘介臣,如此大决心,老夫不如你太多。”
接着,他向穆烦多拱了拱手道:“老夫以为会一直将这样的疑惑带到坟墓里去,没想到今日却从穆相口中得知真相。呵呵,至少不用去作糊涂鬼,多谢穆相为老夫解惑,老夫感激不尽。不过,被人利用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穆烦多亦拱手还礼,刚准备说什么时,却听牢房里有人大叫一声:“我是如来佛祖!你们这些魑魅魍魉都给我去死!”
却是有一个同样身穿囚服,头发花白的老人陡然坐起,他满身污浊,手舞足蹈的在牢房内吼叫着诸如:“看我金箍棒……”“朕乃天子,天下至尊,尔等速速跪下……”这样的疯言疯语。
赵继善瞧着这家伙上窜下跳的模样,目光中充满鄙夷,轻笑道:“就算千刀万剐又如何?大丈夫死则死尔,又有什么大不了?与这样的人同殿称臣这么多年,当真是老夫的耻辱。与他同在一间牢房内,更是耻辱中的耻辱。”
穆烦多呵呵笑道:“孔相原本以为,他最后的结果只是流放而已,又哪里会想到玄衣禁军直接将他的底子翻倒一空?凌迟啊,大商两百年来很少动用这样的刑罚,孔相被吓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赵继善哼哼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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