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看了一眼边上站着的副官,想先听听对方的看法。之后又继续低头端详起手心里的两颗丹药。这东西居然还是温热的。
副官乃是周仓同族,从他从军以来就一直跟着他,属于心腹,基本上什么事儿都不需要避讳对方。
“大人,张砚不像一个普通的市井百姓。不论言谈举止还是心思都不像。城府不浅,而且看起来很擅长与人打交道。另外,他这次来应该是想要和您搭上线,寻求庇护来的。”
“庇护?那区区几个纨绔?”
“应该不止。”
“嗯?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周仓从自己副官的话里品出了不寻常,重新抬起头来,等着对方回答。
“大人,张砚进来前我盘过他的身份,本意是看看有无人冒充。可他却将昨日才在您这里得了印签的清罪文书来出来作为身份凭据,而不是户籍牌子。还说地方衙门管着落籍的官人称最快要后天才能给他办手续。
按照地方衙门的规矩,像张砚这种清罪后返回原籍的人虽然的确比一般的迁籍手续麻烦一些,但绝对不至于要数日时间才能捋顺。之前也不是没有张砚类似的情况,当天也都落籍完成。所以,属下以为张砚身上的麻烦不小,很可能跟他之前的那桩罪有关系。”
周仓闻言脸上的笑容带起了几分冷意。之前他就在林沢冬的信里获知关于张砚被充军的案子很可能会有蹊跷。因为一个堂堂杂学一脉的人会莫名其妙的去放火烧死与自己不相干的一个人吗?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一间店铺里做这种事?根本讲不通。
可要管吧?对于周仓来说还远不到那份儿上。所以他也没有深入的去了解,想着等见到了张砚本人之后再看看,需不需要施恩谋个善缘。
如今副官的一席话几乎就是把张砚背上的那件案子给点醒了。里面肯定有蹊跷,而且多半与廊源城地方衙门里的某人脱不开关系。
本来嘛,这事儿如果按照“张砚是被冤枉”的这个方向去想其实并不难从中揪出些端倪来。
谁有本事瞒天过海?
谁有本事把人无罪定有罪?
如今再加上一个不给落籍,而选择拖延。所有情况都指向廊源城地方衙门。而且应该还是里面地位颇高的某人。
周仓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张砚此人的确和一般市井百姓不一样。不过他是杂学一脉的人,不一样些才正常,不然岂非假货?
不过依你看来他所求之事我们有无必要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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