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车队里除了侍卫之外唯一拿着短刀的客旅就是张砚,所以当时贺向鸿就多看了两眼。特别是张砚身上有些说不清的别样气质给他印象深刻。
本该忘掉,可在时隔数年再次见到张砚时,张砚的模样立马就把贺向鸿记忆深处的那些片段全都翻了出来并且重叠在了一起。他瞬间明白当年在山道上那些黑甲武士保护的人是谁了。
在看到张砚连斩两名百炼境的武者之后心里更是后怕无比,冷汗直流,结果一饮一啄汗水冲掉了他给自己脸上做的易容装扮,出门没多远就被识破身份擒住。
“呵呵,看起来你还真记得我。”
“张先生,我,我......先生救我!”贺向鸿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好在还知道张砚能来见他就说明那段往事张砚也记得。这时还不求救更待何时?
张砚没有答话。边上的周仓也懂,打开了牢房的大门放张砚进去之后再锁上,然后招呼周围的狱卒和他一起退开。摆明了不想听张砚和贺向鸿的私密谈话。
一个是最近南渊国里风头最劲的神匠、丹师、强者,一个是不入流的山匪。这两者之间不论有什么联系都值得人探究。传出去绝对又有一番风言风语。
等周仓离开。张砚才看着贺向鸿笑道:“手怎么没的?”
“山里寨子劫了不该劫的车,而且没有留活口,惹到了成平郡的大人物,纠集了永德城和轩化城两城各半的卫戍,再加上西军的一个营主力,三面夹击,最后十不存一。我也是命大,少了一条手臂,但还是跑掉了。
之后干不了山里的行当就出来跟着别人试试看倒腾一些利器生意......”
贺向鸿也看清楚了自己现在唯一的活路。周仓的离开,更是让他明白张砚在这边的分量。直接就跪在地上头杵地,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大致际遇讲了个清楚明白。
张砚一边听一边点头。他面前这位是混得真的很难受。山匪当得好好的遇上剿匪,结果没了手臂只能跟着别人屁股后面当马仔。之前能进拍卖场还是因为看重他的易容术。结果又被吓得冷汗直流露了马脚。
不过最后到是遇上了张砚。这运气就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了。
“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充军。你是西面的山匪,背上的海捕文书也是重岚郡发的,而重岚郡西面是鱼背山要塞,南面紧邻西原郡野战。你很可能就是去这两个地方充军。运气好,能三五年后清罪。运气不好,一年都活不下来。
二是我想办法试试看能不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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