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略略往上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幅度,这样可以让他看起来分外的和蔼可亲,他也习惯用这一副模样去面对朝堂上的人,他同样也习惯在这一副表情地下去考虑问题,就像现在,虽然看起来似乎是在看着前方,实际上王允是在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马车前那支代表着司徒的节杖……
忽然之间,王允眼帘内跳进了一块血红,让他一时间竟然产生了一点被刺痛的感觉,定睛细看,竟然是温候吕布骑在赤兔马上,那红色就是赤兔马的颜色。
吕布是温候,中郎将,比两千石,又是武将,自然也不用像普通民众一样下马,只是如同其他的职位低于王允的文官一般,在路边让王允先过去。
王允心中忽然一动,袁家这段时间挟山东士族之势,兵临酸枣,更是派出去袁家二子一南一北把持军政……
太原王氏底蕴还是略有些不足,自己麾下竟然找不出几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啊!
也是自己之前的疏忽,没能早些时日做储备,不过也是无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王允手轻轻的在马车敲击了一下,在前面驾车的车夫立刻会意,将马车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马车到到了吕布跟前,王允像是忽然看见了吕布一般,微微的侧了一下脑袋,冲着吕布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吕布虽然不知道司徒王允为何突然对自己这么和蔼可亲,但是也是依着礼节,在马上对着王允叉手回礼。
车轮碾压在青石板上,发出碌碌之声,司徒的仪仗渐渐远去,吕布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便重新信马游缰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才刚到门前,从一旁的闪出了一个青衣打扮的小厮,像是某个官宦之家的下人,朝着吕布便是一拜,口中说道:“可是温候当面?”
“某便是,汝又是何人?”吕布上下打量了一下青衣小厮,竟然在这个人所传的衣服上看不出任何的标记,一时之间竟无法辨别出到底是谁家的下人。
青衣小厮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着递上,说道:“此乃我家主人书信,还请温候过目……”
吕布皱眉,并不接书信,而是问道:“汝家主何人?”
青衣小厮将书信高高举起,轻轻的说道:“我家主人交代,若温候问及,直言‘所遇华盖’即可……”
“所遇华盖?”吕布也是低声重复了一下,眼睛一睁,伸手一抄,便将书信拿到手中,却发现书信当中不仅有一张纸,还有一小块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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