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起来,南匈奴并不能称之为国书了,因为实际上南匈奴已经成为了汉代的藩属,所以只能称之为制书,敕命。
但是因为匈奴和汉代相亲相杀已经是持续了几百年,所以按照以前的习惯,称其国书,汉人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或许刘邦本身就是一个流氓头子出身,所以还不像后世朝代那么咬文嚼字,不过谁都知道,现在的匈奴和最初的匈奴已经不是一回事了。
讲起来或许有些拗口,但是已经是不可逆的事实。
就像现在蔡邕借平阳之地,对于匈奴的册封一样,已经从一个“会”礼便成了一个“觐”礼。不过就对于於扶罗来说,可能也不是很懂,就算懂了,可能也未必在乎,在他的眼中,能拿到册封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方面,都是一些旁枝末节。
汉代强盛之时,先后有南越、匈奴及西域的莎车、于田等国遣使朝献。在史书有记载,武帝之时“殊方异物,四面而至”,“明珠、文甲、通犀、翠羽之珍盈于后宫,蒲梢,龙文、鱼目、汗血之马充于黄门,钜象、师子、猛犬、大雀之群食于外囿。”
武帝则对来朝者“设酒池肉林以飨四夷之客,作《巴俞》、《都卢》、《海中砀极》,漫衍鱼龙、角抵之戏以观视之;及赂遗赠送,万里相奉,师旅之费,不可胜计。”
现在,一切从简,但是简化归简化,步骤什么的还是一样没有少。
先是“戒”,这个不说了,然后是“劳”,就是蔡邕代表皇帝派斐潜前去慰问一下,接下来才是在确定好的日之内举行仪式,於扶罗先“进”,蔡邕代皇帝“问”,这些环节都结束了,才最终“敕”,蔡邕代表皇帝授予於扶罗南匈奴单于之位,於扶罗这个望眼欲穿的册封才算是最终拿到了手里。
原本在这一连串的礼乐当中,每一个阶段都是不同的,比如最开始於扶罗“进”的时候,需要用金丝之声,“问”的时候要用磬石伴奏,然后在“敕”的时候就需要改用钟鼓之乐……
但是斐潜这里哪里能够找得到懂得这些正规乐曲的乐师,因此步骤虽然没有少,但是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就只能是简化了。
斐潜等人自然是站在一起作为嘉宾观礼,同样来观礼的也有不少的南匈奴的人,包括呼厨泉还有一些其他的大小头目,估计都是跟着於扶罗的各个部落的代表人物。
别人还不是很懂,但是贾衢对于这一块礼乐还是比较清楚的,所以一直都是憋着笑,直到了整个仪式都结束之后,见到於扶罗在南匈奴的族人欢呼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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