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骑,然如此威威赫赫,必属中郎精兵无疑!”
“据说这个护匈中郎复了阴山?且不知是真是假?阴山脚下鲜卑胡万余骑,怎生说败就败了?”
“咄!竖子竟出此言!斐中郎先败鲜卑左大当户于汾水,后败鲜卑右大当户于美稷,旋即再败鲜卑左大将于桢林,方得阴山全功,林林总总,皆有定数!庸才,羞与汝为伍!”
“嘘……莫喧哗,让学监怒了,便少不了你我一顿收拾!”
“嘿,汝等可曾听闻一谶言,正合此事……”有一个年轻一些的学子,将手掌竖在嘴边,悄声说道。
“啊?”
“竟有此事?何谶言,快快说来……”
“咳咳,这个……”这个学子还轻轻咳嗽了两声。
“汝这破落户,还拿捏作甚!利落些说来,今夜新到牛脯且分汝一份!”
得了好处的这个学子,得意洋洋的做出一个神神秘秘的姿态,将手放到嘴边遮挡一下,仿佛不这样做,谶言就会暴露出来,失去神奇的力量一般,然后才悄声说道:“……各位,可曾听闻‘寒河温洛,显增图纬。用兵鹤鸣,武卓文贵。’四句?”
“……这个‘寒河温洛’一句,某倒是知晓,谓王有盛德,则洛水先温,然其余词句又是何意?”
“……这个‘显增图纬’,莫不是讲得阴山一事?我王有德,方复阴山,阴山既复,必编户齐民,绘山川地理,岂不是又有‘显增’,又有‘图纬’?”旁边一个年纪较大一些的学子,捻着胡须说道。
“如此说来,‘用兵鹤鸣,武卓文贵。’两句莫非是指……”一个学子不由得望向了正在缓缓即将到达衢门的斐潜一行。
“鹤鸣!小雅鹤鸣!”忽然有人说了一声,“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嘶……”
“……鱼潜在渊,或在于渚……”旋即旁边就有人接了下来,也同样是吸了一口气,面面相觑。
“非文者,即武也,卓而超群,文显贵气,这复阴山之功,朝廷定当卓拔封赏……这谶言……竟然是一一勘合,如此灵验!”旁边不知是谁,同样也是接了一句。
“啊呀,某乃河东人士,曾记得司马水镜言‘隐渊吟兮翰海现,鲲击水兮玄溟变!’,合斐中郎‘隐鲲’之雅号!”
顿时学子当中忽然安静了片刻,然后就跟炸锅了一样,轰然就乱了,就像是几十只鸭子位于一处,嘎嘎喳喳的不停……
令狐邵站的较为靠前,眼见斐潜一行即将到了衢门,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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