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局面,阿兰伊和临银钦的这些匈奴人也只能是从夹缝中生存,就像是在身处于荆棘当中,不管是朝那个方向,都会一身伤口,一身的血肉模糊……
原先以为,这一个小小的阴山营寨能有多难打,却没有想到,在营寨寨墻之下填进去多少性命之后,这个阴山要塞却依旧不倒。
有谁能知道,在这个小小的阴山营寨之下,还需要填进去多少的匈奴儿郎的性命,而自己的族人,又能在这一条荆棘路上,流血前行走多远!
正在临银钦默然沉思的时候,阿兰伊走了过来,悄悄的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临银钦,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在胡人的出发阵线之后,贴着山崖的边上,立着一长溜的雨棚,雨棚之下还用木板钉起了木架子,铺上了木板和干草,和周边的湿哒哒,泥泞不堪的黄泥塘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在这里自然就吐谷浑的临时指挥所在,而这个时候,一个人影拜倒在吐谷浑面前,似乎是那克里真,正在述说着一些什么……
“……俾大将,不是我那克里真的儿郎不奋勇先前,只是这两天冒着大雨,眼见儿郎们都冲到了营寨之上了,后面的支援的弓箭却零零散散,城上的汉狗们,竟然可以直着腰砍杀我们!”那克里真指手画脚的说道,或许有些愤怒,也或许有些无奈,在脸上组成了一个奇异的表情。
“……两天死伤了三四百的好儿郎了,”那克里真言语当中都带出了一些颤音,显出了几分的悲痛之意,“……都是棒棒的小伙子啊,都是我们的好儿郎啊,现在都葬身在这个该死的营寨之下……”
“俾大将啊,让我的儿郎退下来修整一下,多少喘口气!儿郎们宿在野外,吃没有什么吃,也不得到好好休息,还得冒着大雨攻城寨,都是大王的属下,多少体谅一些……”
吐谷浑左右看了看,忽然一拍大腿,怒声道:“该死的,今天是谁负责后排支援的?让我们那克里真的好儿郎如此辛苦?!”
顿时就有一人在一旁应答道:“回俾大将,是我的儿郎们……大将你也看到,这么大的雨,弓弦受潮脱胶发软,根本射不出几箭就要重新烘烤,为了支援,我们部落里面的弓弦都废掉了两三百根了!那克里真,你只会吵吵着要支援,那找你要点弓箭弓弦的,你又小气吧啦的不给……嘿嘿……”
鲜卑人还是以部落形式为主,虽然有上下的官职之别,但是并没有什么强制性的礼仪,就算是会见鲜卑大王,部落里面的人也都是盘腿坐成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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