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生妄言,着实可恶……”沉吟片刻之后,荀说道,“……然些许布衣酒后胡言,图得便是一时嘴快……明公历来宽宏,些许道左谬言,无视即可……”
边让这个人,荀也是略有耳闻。说起来边让多少也算是个名士,善于辩论,辞赋,年轻时便声名在外。当年何进还多次征辟边让,甚至让边让去担任九江郡的太守,只不过边让认为自己还不够能力,便辞官返回了家乡。
这样的一个人,在兖州多少算是一个知名人士,自然就在曹操的关注当中,但是没想到这关注之下,却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辱某欺某,如何可宽宏,又怎能无视?!”曹操沉声说道,“如此狂生,自恃甚高,多番妄语,某已经是一忍再忍,如今便要让其知晓何为祸从口出!”
“……这,明公,若治如此狂生,可徐图之……”荀见曹操实在是记恨边让,便建议道,“……不若遣人先乱其声名,便付之狱吏可矣……”
曹操沉吟了一下,却缓缓的摇了摇头,盯着荀说道:“狂生自寻死路,某岂能容他苟活片刻?若是兖州人等皆学此狂生,某这兖州刺史,不若就此挂冠而去!”
如果平常时候,或者是在此之前,说曹操坏话什么的,虽然听了会多少会生气,但是并不会如此的在意。
然而现在却有些不同,卫觊的事件,让曹操顿时生出不少联想起来,但问题是又不能立刻将卫觊,或是有些怀疑的人员全数拿下,一刀咔嚓了事……
一方面因为毕竟现在实力还不足,不能贸然表现出和袁绍决裂的模样,毕竟现在真要是袁绍翻脸动手,自己这个三瓜两枣的,还不一定扛得住;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曹操也觉得当前的治下多少有些不稳定的迹象,想利用这样一个举动,镇压一下兖州这些士族豪右浮躁的情绪。
在曹操的心中,这一段时间被各种烦心的事情撩拨得熊熊火焰,已经有些吞噬了原本得理智,当下在曹操的思维当中,只是觉得杀一个不在位的士族子弟,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是世家,不就是一群聚集在一处嚼舌根的家伙么?什么是豪门,不就是祖辈出过些两千石的官员的家族么?
现在既然老子是兖州的老大,你们这些家伙就应该听老子的,老子想让谁当官就让谁当官,有什么好哔哔的?
信不信老子真翻脸,让你们几代人都当不了官,从豪门变成寒门?
信不信老子真动手,不光杀你们一个人,甚至连全家都给你断了根?
三十万青州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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