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就是……”
众人一边兴高采烈的说着,一边看着在田地里面一前一后的斐潜和黄月英,就像是在后世动物园中,站在栏杆外,叽叽喳喳的比划着,看着一公一母两只泥猴子在刨地……
橘麻麦皮的……
都交了门票钱了没有?
斐潜此时此刻,没有多少气力来吐槽了,也顾不得什么诗经,又或者是什么征西将军的风范了,此时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情。
长时间弯腰低头劳作,已经让斐潜的腰杆感觉到又酸又胀,同时成百次的重复挥动胳膊,也让手臂和肩胛骨不堪重负,斐潜似乎都能听到每一次挥动镰刀时,肌肉和骨头发出的悲鸣……
所幸的是,斐潜挑的这一块地并不很大,咬着牙坚持着,总算是到了地头。当斐潜将面前最后一簇麦秆割倒在地的时候,伴随着礼官如同咏叹调一般声音,斐潜的这一次秋获之礼的仪式,宣告正式结束。
斐潜晃了晃,才站住了,一点点的,慢慢的直起身。
没办法,这腰杆已经全数僵硬了,好不容易才算是站直了之后,斐潜勉强露出一些微笑,冲着周边点点头,便将镰刀交给一旁的护卫,转过身,搀着黄月英,略显的蹒跚的走到了田头,坐在已经铺设好的席地之上。
一众护卫连忙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布幔在斐潜前后左右竖立起来,将斐潜夫妇两人遮掩在布幔之中,然后护卫左右……
先前可以说是作秀,那么自然是越多人看见越好,现在表演完了,两个人疲惫的模样自然就不能再展露在众人眼皮底下了。
斐潜喘着气,任由跪在侧旁的侍女,用早就绞好的湿巾擦拭着头脸,又接连灌下去了两碗水,才算是略缓了过来,然后伸直了手臂,让侍女缓缓的将长手套摘了下来。
葛布做的简陋手套,在麦叶的切割之下,已经是有些破烂了,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这个手套,现在破破烂烂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手掌手背了。
“怎样?”斐潜扭头问黄月英道,“没被割到吧?”
黄月英也由侍女将葛布手套摘了下来,然后看了看,说道:“……还好……这个手套还算不错……郎君,若是……”
斐潜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好,但是他们舍不得的……”
一般农夫哪里会舍得用葛布来做手套?
黄月英闻言也明白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斐潜笑道:“别在意,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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