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更何况,丘将军与吾等素无往来,纵然相求,又有何用?”
看着那几名皓首老人复杂的神情,卫老太爷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蠕动了几下,说道:“尔等亦不必伤感,当下若是战事顺利……吾等掌控河东之后,说不得平阳城中,非但子弟不损,亦有些额外分润……”
“只是……这战事果能顺利否?”
“杨公前番折戟,自然心有不甘,当下举兵北进,亦是筹谋多时,征西虽说武勇,然骄横自大,今覆于陇右,其帐下必然自乱。如今丘将军领军北上,平阳必陷无疑,只要吾等借此之机,趁乱取了王贼首级,便可重受河东权柄,更何况王贼向来左右逢源,杨公定然心有怨气,纵然猜得吾等所为,又可奈何?说不得还需谢于吾等,除其烦忧。”
“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位征西将军才是……若王家贼子不是惧怕征西,又怎会左右不定,恶于杨公?眼下丘将军北上督战,亦是杨公多有不满也。”
“呵呵,甚是。”
“若非征西身亡,丘将军前来领兵,王贼以为安枕无忧,又怎会将郡兵全数抽调北上,与吾等如此大好机会?此真乃一啄一饮,天数使然。”
卫老太爷微笑着,心情愉悦的说道:“哈哈,待吾等事成之后,定然于汾水河畔修一石碑,届时可千万莫要忘了加上征西字号,注明王贼乃死于征西之手……”
“哈哈……”
小楼里响起老人们欢愉的笑声。
河东卫氏,还有许多地方豪右,他们存在的时间,绝对比起任何一个郡守在任的时间都要绵长许多,凭借着宗族内部的各种礼法约束,汉代地方士族豪右始终保持着对内的强大凝聚力,并因为汉代长达三四百年的官吏举荐制度,导致地方经常被这些士族豪右经营的像是一块铁板一样,无论朝廷或是郡守怎样试图分化剥离,一般情形下只能触及最外层的存在,而无法深入到其核心地带。
就像是之前卫觊的一举一动,虽然卫老太爷并没有露面,但是不代表他一点都不知情。卫觊是卫氏看好的家主继承人,但是很遗憾,卫觊并没有能够成功的完成他的试炼。
所以卫觊就要为他自己的傲慢也好,粗心也罢,付出应有的代价,卫觊一房这一支的人员也因此一贫如洗,失去了其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
壁虎断尾,海参吐肠,虽然看起来凄惨无比,但是实际是这些生物保命的常态,卫氏也是如此。
虽然卫氏一退再退,似乎已经是赔得倾家荡产,人员窘迫,但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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