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安全等级较差的一般库房之中。
这一场蹊跷的大火,便是发生在这个时候。
正常来说的是,在库房周边肯定是有水渠的,方便就近取水用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火燃烧起来的时候,水渠竟然没有多少水流,导致来不及抢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灾扩大,最后将库房烧毁。
令史自然第一责任人,当场就被抓了起来,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其实一个小小的令史根本不是这一场大火的关键,重点的是那些被火烧毁的三辅地区的各种档案。
“那么传闻田亩资料,便于此次尽毁……”杜幾皱着眉头,说道,“韦兄可知传闻所言是真是假?”
韦端沉默片刻,说道:“清点简牍正在进行,此事,也尚未有定论……只不过,所焚毁的这一部分简牍,皆为农事之‘检’……”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忽然院外一阵喧嚣,杜幾说道:“来人,去查看一下,何事喧哗……”
不多时仆从来报,说道:“庞使君令人张贴行文,说是库房原本三辅田亩档案已在大火当中损毁,让田主持文书,于一月之内,至府衙之处,重立文牒,未立文牒者,皆为无主之地。故而众人哗然……”
“重立文牒?”杜幾愣了一下,然后挥挥手让仆从退下,摇了摇头说道,“庞使君真是……这把火着实蹊跷啊……”
韦端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此事,原本某就觉得有些不对,当下看来,定然是欲擒故纵之计……”
杜幾点点头,说道:“若是以往,遇到此事,肯定是多多益善,虚增田数,将周边亩地恨不得全数改入自身名下,但是眼下……”
韦端接着说道:“眼下正值上缴秋赋之时,若多增田亩,便需多缴纳秋赋……若是隐匿,届时只需顺水推舟,就真成为无主之地了……”
汉代士族,也并非纯粹得只懂得盯着书本上面的经章,对于这些权变谋略多少也是懂得不少,若是纯粹的傻白甜早就被人连皮带骨全数吞下了,哪里还能活到当下?
杜幾目光闪动了几下,继续说道:“更何况,若是未曾走水,又当如何?又或是焚毁文档并非田牒,虚报者又当何罪?”
韦端摇头说道:“虽说如此,世间终有利益熏心之辈,铤而走险,可奈何之?只不过如此处心积虑,设计陷害,未免令人所不齿。”
杜幾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韦兄此言差异,纵有祸事,亦为自取,又怎可怨及他人?若说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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