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不必如此,亦非爱卿之过也。”这么多年,刘协也看开了一些,毕竟牢骚什么的,偶尔说说倒是有利于心理健康,但若是无时无刻不讲逢人便倒苦水,那和怨妇有何区别?
伏完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殿外,下垂的花白长眉动了动,眯缝着眼,低声说道:“陛下,若是觉得此贼碍眼,老臣自有方法……”
刘协摆了摆手,说道:“木不除根,剪修枝叶,亦是无用。”
“陛下,”伏完再拜,沙哑苍老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为刘协如此明理而欣慰高兴,“陛下天姿聪慧,假以时日,定然中兴大汉,成光武之业也!”
“光武……”刘协微微抬头,目光投向了远方,露出了些许的憧憬之色,但是很快就收了回来,看着伏完低声说道,“爱卿,城外……当下如何了?”
“启禀陛下,温侯已至荥阳……”伏完也贴近了一些,压低了嗓门,生怕被谁听见一般,“阻于虎牢,而不得入也……”
“虎牢?”刘协沉吟着。
杨彪在河洛定下根基来,又怎么会对于山东士族没有防备?虽然说虎牢的驻兵并不是非常多,但是对于吕布来说也并非轻而易举的就能攻的下来。
吕布打着要扶持刘协亲政的旗号而来,自然切中了刘协的痛点。刘协颠沛流离,甚至拒绝了斐潜的挽留,执意要来雒阳,不就是为了能够在这里重新捡起汉朝的荣光,实现他自己原有的梦想么?
然而,现实的冰冷,依旧让刘协贴上去的脸蛋冻得生疼。
除了伏完董承这几个被边缘化的大臣之外,刘协根本无法控制朝堂,甚至连禁中也有杨氏的人手,虽然说在物质供给和对应态度上,比起当初在长安的时候好了不少,至少杨彪表面上还是颇为尊重的,也有时不时拿些小事情让刘协来做主,但是刘协心中清楚,其实和在董卓之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甚至还不如王允,至少王司徒在刘协对于某件事情和王允观点不一致,有别的想法的时候,王允还会耐心的将他自己的想法尽可能详细的和刘协讲解一下,多少也是让刘协懂得一些治国理政的要点。
而杨彪拿来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修葺宫殿要这个月进行还是下个月再进行,在城外设立给流民的粥棚是五个还是六个等等,就算是刘协选择了某一个答案,也不可能会影响大局。
可是刘协要的不是这个,他想要的更多……
杨彪明显不可能会给,于是刘协便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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