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有国有家者,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故天子不言多少,诸侯不言利害。当畜仁义以风之,广德行以怀之。是以近者亲附而远者悦服。常有言,善克者不战,善战者不师,善师者不阵。若上修之于庙堂,而折冲还师。岁末严寒,多有困苦,故请出仓赈民,收拢流夫,行仁政者王,亦可光泽陛下之恩于天下也……”
荀彧此言一出,当即引来了一群或是惊奇,或是疑惑的目光。
这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搞什么赈灾?
不约而同地,众人又去看曹操的面色,却见到曹操依旧是面容肃穆,就连头上的金蝉都纹丝不动,似乎根本不想出来说话的模样。
这么看来,是早就商议好的了?
可是,为什么呢?
大殿之内顿时响起一片稀稀疏疏的声音,这是混在在一起的低语和朝服摩擦的声响。
刘协沉吟了片刻,说道:“如今四方桀黠,惊扰京畿,擅恣犯厉,悖逆不轨,故任兵革,兴师伐,屯戍备,转输粮……若是开赈流民,使边境之军饥寒,可乎?”
曹操微微咳嗽一声,大殿之内顿时寂静一片。“可也。古之贤圣,治家非一,富国非一也。昔管仲以权谲霸,而纪氏以强本亡。民者,养生于农,国之本也,亦如舜不甄陶,伊尹不为庖。故善为国者,天下之下我高,天下之轻我重。今虽有战,然可定也,故不可因战而弃民,因兵而亡农也……”
刘协深深的看着曹操,似乎要从曹操的鼻子胡子上看出一些什么名堂来……嗯,主要还是因为曹哥眼睛实在是太小了,一眯缝起来,谁也看不见……
沉吟半响之后,刘协点头说道:“司空之言甚善……便准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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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贼,定然是装腔作势……”督军从事韦晃,拍了一下桌案,不满的嘀咕道。下了早朝,韦晃怎么琢磨,都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对,便来到了耿纪的家中。
“慎言!”耿纪低喝,然后又将左右屏退,才缓缓地说道,“韦兄,欲步董之后尘乎?”
韦晃知道自己一时之间没有控制得住,便朝着耿纪拱了拱手,表示歉意,然后说道:“耿兄,今日之事,汝观何如?”
耿纪望着窗外,沉默了片刻。
窗外院中,一颗老树,枝干嶙峋的指向空中,虽然渺小,却似乎想要刺破灰暗的苍穹一般。寒风呼啸,挂在房檐之下的云牌都被吹得几乎要飞起,扭动着,就像是要借助着寒风,挣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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