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帐篷当中,短暂的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然后呢?”见袁尚不说了,袁绍不得不继续追问道。
还有然后?
这不是为难我这个后人么?
袁尚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借着帐篷之中火光,查看着袁绍的脸上表情,“若是治罪……孩儿觉得,两个人……都有罪……”
袁绍依旧点头,没有评论。
见袁绍没有流露出什么反对的意思,袁尚的话语立刻就流畅了一些,“依照孩儿看来,许从事身为转运使,不管如何,至少一个失察之罪是少不了的,而田别驾,先有损兵折将,后有调集不利,作为冀州领袖,亦有统御不力之责……”
“嗯……”袁绍还是在点头,“若是依照尚儿之意,那么应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袁尚卡壳了一下,“还是父亲大人做主,孩儿不敢置喙……”
袁绍摆摆手说道:“不用那么谨慎,此处就你我父子二人,说说无妨!”
“唯……”袁尚拱拱手说道,“孩儿便斗胆直言了……田别驾么,桀骜傲慢,多有不逊,可治其乏军兴……许从事,贪财失察,可治其殉货色……不过,二人亦有情可原……”
“田别驾素来为冀州领袖,虽说此次军粮之事,稍显其疲,但依旧多有联系,若是因此而治之,军中阵前又多有冀州子弟,这难免……”
“许从事跟随父亲多年,虽说好财,但也办事勤恳,此番总有失察,也是一时疏忽,若因此而斩杀,亦难免寒了他人之心……”
“故而孩儿认为,可小惩大戒之……”
袁尚讲完了,微微抬眼,观察着袁绍的表情。
袁绍缓缓地点着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说实在的,袁绍心中略有些失望,但是看见袁尚那一张充满了胶原蛋白,又极像了自己年轻时候的脸,不由得又心软了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示意袁尚坐近一些,然后才缓缓地,轻声说道:“尚儿啊,且记住了,一件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是对,是错,其实都是次要的……”
“呃?”袁尚睁大眼睛,明显有些不能理解。
“真假对错,不是最重要的……”袁绍继续说道,“没有任何事情,是完全对,或者完全错的……就拿这一件事来说,田元皓有错么?有错。他没有起到应有的协调冀州士族子弟的作用,但是完全是他的错么?许子远有错么,也有错,但是军情急迫之下,难道能一袋一袋的去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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