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权力得时候固然风光无二,但是一旦是失去了权柄,就像是被剥光了外袍赤身一般,不仅是自身羞愧难当,还会招到旁人得指指点点,甚至是痛打落水狗。
薛兰原本也是东海望族,自己和以俭、檀彬、褚凤、张肃、冯禧、魏玄、徐乾也被称之为“八俊”,反正汉代这个八那个八的很多,有些是旁人封的,有些则是自己喂养出来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略有声名,但是当他落入狱中的时候,却一样凄惨。
监狱么,那个朝代都是差不多,因为空间密闭,后世都难免湿气盘旋不去,更不用说汉代了。监狱整体就像是一个半地下室,用石条堆砌而成,在与地面平齐的地方留着一些洞口,不大,差不多就只能是脑袋大小,透气还算是凑合,透光性和通风性么,就只能呵呵了。因为一半在地下,因此霉菌和湿气自然就是难免的,浓厚的土腥味和木头草垫发霉的味道,再加上人体本身散发出来的臭味混合在一处,让平日里面养尊处优的薛兰几乎都要窒息了。
平日里自家之中少不了宾客,高谈阔论者,相言甚欢者也是很多,但是现在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在第一天之后,饿急了的薛兰也顾不得什么嫌弃,将微微有些发馊的野菜粥汤急切的倒进口中,甚至因此呛到了气管,咳得眼泪鼻涕全数出来了。一天就这么一顿,若是不食,便是什么都没有。
“可有何人见某?”
每次听到有人经过自家牢房的窗户和门口的时候,薛兰总是忍不住出声发问,但是得到了永远都是漠然,最多便是几声冷笑。
三天之后,总算是有人来了,是薛兰他的儿子,薛永。
“父亲大人……”
薛永见到了薛兰如此狼狈的模样,顿时泪崩,扑到在薛兰面前。
“为父,为父无碍……起来,家中……家中如何?”薛兰强忍着自己翻涌上来的情绪,扶着薛永问道。
“家中……家中尚安……”薛永一边抽泣着,一边回答。虽然家里面多少都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比起薛兰当前的情况而言,那些事情其实都不算是什么。
薛兰下意思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声说道,“可有……可有何人……或者,何事……”
问到了这个问题,薛永忽然想起,连忙说道:“倒是没人登门……不过昨日夜间,后门忽有动静,孩儿出门察看的之后却毫无人影,只有一篮桑葚放在门口之处……”
“桑葚?”薛兰皱眉道。
薛永点着头,说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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