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终于在皇甫嵩帐下,让皇甫嵩略抬了抬眼眸,称了一声:“善!”
“见过主公!”
见刘表入堂,早早在议事厅等候的诸位郡县主管贰官纷纷拜倒在地,向刘表行礼。
刘表一步步走上高位,左右环视着,就像是当年董卓站在了丹阶之上,俯视着丹陛之下的群臣。
“免礼……”
刘表挥了挥袖子,正坐。
那一年,关东群雄拒绝听从董卓之令,从冀州到豫州,从兖州到扬州,处处都举起了反对董卓的旗帜,袁绍袁术曹操渐渐的走到了台前。而刘表自己,则是偷偷摸摸的拜访了董卓,在一番表演之后,总于是获得了董卓首肯,出任荆州刺史……
当刘表第一次在襄阳之下仰头而望,已经四十有八。那个时候,荆州的混乱程度不亚于雒阳,地方官互相敌对,地方豪强四起,苏代、贝羽拥兵自立,宗贼横行江南,袁术屯兵鲁阳虎视眈眈,而刘表,除了跟着自己的两名属官之外,一穷二白,并无一兵一卒。
刘表面对的是整整一个州,强敌环伺,可是刘表并没有害怕,他单骑入了宜城,会见地方豪族代表蒯氏、蔡氏。
那一年,一个孤单的中年书生,骑着一匹马,走入了一座城池。
然后,平宗贼,灭张羡,定荆襄九郡。
背疽隐隐作痛,可是刘表依旧努力挺直。
张仲景来过了,虽然帮刘表从濒危线上拉了回来,但是也无法根除,只能是拿汤药吊着,就像是系着一根线,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掉的线。
在刘表掌控了荆襄之后,坐在高台之上,环顾四周,便有三名同样是排名一线的皇室宗亲,在向刘表点头微笑,刘焉,刘虞,还有刘宠。
可是转眼之间,刘虞被公孙瓒杀害,刘宠被袁术刺杀,刘焉也在川中病发而死。大汉皇室宗亲的力量,便只剩下了刘表一人。
刘表知道自己小气,爱计较,总有些文人的那种酸腐气息,擅长于清谈却并不长于军事。这些他自己都知道,毕竟自己拿了近四十年的笔之后才开始拿刀枪,文人的习惯哪里有办法说改就能改?
所以每一次的动荡,每一次出现战机的时候,刘表在心潮澎湃之余,渐渐冷静下来的时候,往往也在一次次惊吓与狐疑中辗转。
到底要不要偷袭许县?
到底要不要发兵交州?
我有那个能力吗?
我会不会错过了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刘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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