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宛如怀璧之人,行于闹市,又有谁知道铅华之下,皆为难言之苦?
有些事情可以妥协,但是有些东西却难曲求。
正直甄宓感叹之时,门下仆从来报,说是韦氏诞少郎君来访。
甄氏欲于长安之中立足,自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何况甄氏家传商学之用,多少也要准备涉足长安商业圈之中,所以多少也会跟长安土著士族子弟相互沟通接洽,而在长安士族之中,韦杜李三家,便是绕不开去。
杜畿之人,虽然说多少也算是临高位,身为霸陵守,但是基本上无意于商贾,只求经文诗书,所以甄氏想要接触都不怎么好接触。而李园虽说如今在长安之中重建宗族,增添产业,招揽扩大李氏资产,人员现在略有些杂乱,也不怎么偏向于诗书或是商贾,但是李园其人忠心于骠骑,见骠骑未有确切安排甄氏,便也不和甄宓见面,拒绝了几次之后,又觉得完全不理会也是不妥,便派了一人来多少应事,也就是之前的李管事,然后又标明李管事是李管事,并不代表李园之意云云。
相比较而言,韦氏对于甄氏,似乎更为热切一些,尤其是韦诞。
汉代女君,尚未有后世那么多的禁锢,到了唐代权柄更甚,直至出现了武则天这样的女魔头之后,物极必反,才被幸免于难的男性权臣皇帝,多有余悸的开始联手默契打压,甚至还增添了束胸绑脚等等酷刑,加之洗脑术,一层层的往女性之上套镣铐。
所以从这一点来说,武则天当时纵然有种种之因,或是不可不为之,但恶果确实是从哪个时候种下了的,让后续华夏之女困苦千年。
原本男女两性,就不是相互排斥的,而是互补的。非要废弃某一方,抬高另外一方,都是不妥,矫枉过正,又更是错误。
汉代风俗,秉承春秋战国遗风,上有外戚、太后等等之事,也都习惯了,下有女性平常往来,抛头露面也不会引来闲话嚼舌。
韦诞身穿一身锦袍,见到院门之中出现了甄宓身影,连忙上前几步,拱手而道:『有劳五娘子出迎,这厢有礼……』甄宓上面有四个姐姐,自然是排第五,只不过这五娘子在汉代算是平常称呼,到了后世某些没救了的眼中,反而变了味。
甄宓眼眸深处似乎一动,但也是微微行礼:『方自言再访贵府,确不料世兄先来,真是失礼了……』甄宓虽然是女身,但是言谈之间并无滞涩,也没有拘泥于小女子形态,而是颇具大方,虚抬手,请韦诞入院就坐,并且又笑着说道,『闻世兄得进朝堂,亲近中枢,想必是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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