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外的一份表疏。其实韦端一直都没有想好究竟要给阮瑀定是按照谋逆主事,还是被人胁从的罪行,然后今天到了将军府一打听,听闻斐潜将阮瑀提了出来,然后又有问话什么的,才最终决定用贴近于事实的那一份,而不是夸大阮瑀谋逆的那一篇。
斐潜展开表疏,上下查看。
这一次,也算得上是参律院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否则按照汉代官场拖拉的习惯来说,这么多的犯人,没有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都未必能够审理完毕的。
所以说,能不能做事,主动和被动之间,还是相差非常大的。
斐潜看着,缓缓的摇了摇头。
韦端的小心肝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流,肉之刑,多有不妥……』斐潜缓缓的说道。
韦端大体上还是没什么错,大体上分为了三个轻重等级。最重的,依照汉律,对于一些确凿是杀人了的,判处斩刑,对于手上没有沾染鲜血的,只是抢夺财物或是毁坏市坊的,以次一档判决,流放为主,然后再次一档的,只是跟着起哄的,没有明确的罪行指向的,则是以肉刑鞭挞并处罚金。
听闻了斐潜的话,韦端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之意是……还请主公指点……』
斐潜反对用『斩』、『流』、『肉』,并非是因为圣母心发作,而是相反,觉得仅仅是『斩』、『流』、『肉』,太过便宜了。
『肉』简单。
『流』,之前斐潜就有提及过,将这些怀有异心的家伙往边境上送,其实就是给自己添堵的行为。
而另外一个刑罚,对于很多人来说,『斩』,无疑就是最佳的结果。
前来参加考试的这些考生,基本上来说是大体上属于各家的旁支,也就是大概归属于『寒门』一列的,所以即便是斐潜斩了这些人,对于这些士族世家家族来说,伤害也不大,就像是剪掉了一些枝杈,并没有伤到主干,而且因为斐潜斩了这些人,那么这些人的罪责也就自然以死抵消了,剩下的,便是失去了亲人而慢慢衍生出来的怨恨。
这种事情,斐潜在后世没少见。
从最开始祈求原谅,哭求和解不成,随着自家孩子偿命之后,便演化成为了满心愤恨,为什么对方不愿意和解?凭什么都跪下去求了还不肯原谅?为什么一定要害我家孩儿性命?然后就觉得自家孩子的罪已经结束了,然后对方家庭的『罪』才刚开始,去纠缠,去闹,去围堵对方家门。
『入室杀人劫掠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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