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做所为就跟郑学没什么关系了……
甚至还有一些额外的好处……
诸葛亮毕竟没有后世临时工的经验,竟然一时间被郑玄举动搞得有些感动,然后被斐潜一瓢冰水泼到脑袋上,冷静倒是冷静下来了,只不过多少有些丧气。
『主公莫非视世人皆恶乎?』诸葛亮问道。
斐潜哈哈笑笑,没有说对,也没有说不对,而是说道:『孔明以为,郑公此去,宣律于众,可解贪腐乎?』
诸葛亮摇了摇头说道,『仅有律而不得行,不可解也。然严律而制,难免朋党构陷,便是官吏惶恐,多有崩坏。』
『故所以然?』斐潜又问道。
诸葛亮皱眉,看了斐潜一眼,叹息了一声,『化性起伪……』
『然。故圣人化性而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礼义生而制法度。』斐潜缓缓的说道,『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如今便是然何为……人非善也,亦非恶也,以善恶论之,多有偏颇,唯有四字可囊括之……』
『趋利避害……』诸葛亮又是叹了口气,说道。
『然。』斐潜点头。
『曾有酸儒羞言「利」,然则利之一字,小则商贾铢锱,大则山川边土,内有私心执念,外有门楣声名……』斐潜背着手,任凭寒风将大氅边角席卷,『故若权柄于世一日,便不可尽除之!贪官之中亦有能臣,清官之内亦多酷吏,钱财迷眼,声名乱心,若汝强求天下皆圣贤,天下人便视汝如贼寇……』
诸葛亮愣了一下,旋即说道:『主公……既是如此,这贪腐……究竟应该如何?』
斐潜指着前方远处,『孔明可知冬雪何用?为何有瑞雪兆丰年之说?』
『冬雪……』
诸葛亮仰头而望,之见雪花从天而来,不急不缓,似乎毫无目的,又不可阻扰,直落而下,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一层洁白……
……(^Д^)つ·?*……
在长安之中某处。
众人高坐于堂内,然后有仆从引了一人至堂下,旋即在堂内之人的示意之下匆匆而退。
堂下一人俯首于地,虽然说没有抬头,但是似乎感觉到了众多的目光落在身上,颇有些不自在的抖动着。
『某问,汝答。知否?』
『是,小的明白……』
『汝于何处做事?』
『回家主,小的在美阳以西,大概十多里地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一个庄子,很大,有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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