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迁写的是『编于百王之末,厕于秦项之列』,所以觉得不妥,要重新写汉史。《汉书》记载的时代与《史记》有交叉,汉武帝中期以前的汉朝西汉历史,两书都有记述。这一部分,《汉书》常常移用《史记》。但由于两个作者思想境界的差异和材料取舍标准不尽相同,移用时也有增删改易。
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分歧,就是就是『圣人』。
所谓『圣人』,就是孔子。司马迁不完全以孔子思想作为判断是非的标准,而班固则是相反,言必有德,文当有仁,出处便是言圣人……
而文景之时的事实,则是应该更贴近于司马迁所写的内容,凶险,权谋,稍有不慎便是安危互易,七国之人也没有什么『醇厚』,平叛的过程也一点都不『美』。
当然汉书也不是都是缺点,班固和班氏之后的人,也在汉书之中开创了许多新的历史记载模式,也同样留下了非常多的珍贵资料,比如《汉书》的《百官公卿表》,这篇表首先讲述了秦汉分官设职的情况,各种官职的权限和俸禄的数量,然后用分为十四级、三十四官格的简表,记录汉代公卿大臣的升降迁免。虽然此表的篇幅不多,却把汉代的官僚制度和官僚的变迁清清楚楚地展现出来,十分的难得,也成为了后世大部分封建王朝沿用的范本。
『汉初文景之时,承秦之得失,以民为重器,诏令天下之民,以饥饿自卖为奴婢者,皆免为庶人……』斐潜缓缓的说道,『故流民既归,户口亦息,列侯大者至三四万户,小者自倍,富厚如之……』
如果说一个国家连正面历史的勇气都没有,还要各种避讳,各种遮掩,那么这样的国家,还有在这样国家里面的国民,也就难有继续向前,劈荆斩棘的勇气了。
『国之政策,需瞻前顾后,慎之又慎,稍有偏差,便是遗害后人……以史为鉴,本应如是……』斐潜指点着两卷书说道,『然汉书略而讳之,以圣人、仁德遮蔽,必使后来之辈越发虚假,粉饰太平,亦无法知晓利弊,以避前车之覆……』
历史就是历史,如果将历史真实的记录下来,那么后来人就可以根据这些历史的事件,知道前人做了什么尝试,做出了什么举措,然后发生了什么后果,从中获取一些经验,而不需要自己重复的去走那条错路,再在前人摔倒的地方再摔一次……
可是从班固开始,遮蔽、修饰、美化等等手段便是从汉赋之中染到了汉史里,以至于后世跟着有样学样,不能提,不能说,不能写,不能让人看见,否则……
历史记载,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