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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守山学宫,便是令郎于求学于山东,亦无不可……吾等目光,便是着眼于天下,然此天下,并非仅是山东山西尔……令郎求学之间,若欲回旋,随时可归,无须报备……』斐潜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李典的肩膀,『好生做事,不必多虑……好了,不必再送了……』
有谁喜欢骨肉分离,然后让妻儿成为人质?
谁都不喜欢。
更何况要是真有野心家要搞事情,区区人质能有用?
所以斐潜根本不提倡这个,接纳李典的儿子去学宫,只是因为李典之子真的去学宫学习也确实是没什么坏处而已,也是为了不让李典多想什么然后想歪了……
李典拜倒在地,直至斐潜一行人都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后,才慢慢站了起来,转头对着自己的手下一句句的吩咐道:
『回去都好好带兵!』
『主公交待的事情,必须都给办好了!』
『要不然没脸再见主公了!』
『听到了没有?』
李典手下轰然应诺,一行人才缓缓往阴山而返。
而另外一边,斐潜则是不知道应该是表示高兴呢,还是表示一些什么其他的情绪,因为斐潜得到了最新从长安传来的消息,除了陇右的相关事项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大汉第一喷子,祢衡到了。
喷子么,斐潜在后世也不陌生。
但是像是祢衡这样,几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管喷子……
大体来说,喷子分成两种。
一种是比较简单的。
早期是在昏暗的网吧之中,在油腻的键盘上敲打的同时还要用地方方言不停的重复,然后将回车敲得如同山响,最后抓起烟屁股狠狠的抽上最后一口,掐灭在同样油污且从未清洗过的鼠标垫上……
到了后期么,就是双眼呆滞的望着前方,将手机斜斜的凑到嘴边然后死命的按住语音键,喷吐出一连串的问候对方生殖器的亲切话语,能喷60秒的绝对不会在59秒停下……
很显然,祢衡不是这一种。
另外一种喷子么,大概率是不会直接说什么生殖器,而是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在认认真真讨论问题的时候,这种人往往拿不出什么干货,却偏偏横挑鼻子竖挑眼,抓住某句话不放,拼命放大其中的纰漏,来彰显自己的高深。当有人指出这种人的逻辑或是什么其他问题的时候,这些人要么装死看不见,要么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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