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张贼则是动摇骠骑根本,截断南北之通,故当为先,绝不可轻视是也。』
吴班皱眉说道:『今贼已至阆中,我寡敌众,若是不出援兵,阆中若是不保,难免绵延川中!届时父老亡于野,乡土丧于贼,岂不是你我之罪乎?当速进阆中!』
李邈冷笑了一声,『吴都尉,莫不是阆中有汝之产业?』
吴班怒视李邈,『汝言何意?!』
李邈依旧是冷笑着,『如今当以骠骑大业为重!汉中之贼,乃大害是也!阆中之贼,乃小疾是也!岂有弃大害而全小疾者乎?汝此言,难免有私心之论!』
吴班气得就要站起,却被吴懿拉了一把,方是重重从鼻孔当中哼了一声,然后转头不去看李邈。
李邈环视一圈,然后又看向了徐庶,说道:『徐使君!巴中巴西驻守,皆夸大敌情,以祢其罪,实则賨氐之犯,不足为虑!即便是不出兵围剿,冬日来临,亦是必退!然汉中之乱则是不然,若是当下只顾川蜀,枉顾骠骑之大业,亦或是徐使君欲假以賨氐之乱为名,行割据川蜀之实……』
『大胆!』李朝大喝一声,然后匍匐在地,『族弟一时急切,还请徐使君宽怀为是,恕其妄语之罪……』
李邈见状,也是低头请罪,但眼神则是四下乱扫。
还没等徐庶说话,秦宓在一旁则是说道:『所谓清者自清,徐使君忠心耿耿,岂有如此忤逆之意乎?只不过是徐使君爱惜百姓,不欲川蜀受苦尔。然李汉南之言,亦有几分道理,如今当以骠骑大业为重,除此汉中之害,绝不可再行拖延!賨氐之事,遣一偏军足矣!且不知徐使君意下如何?』
这近乎点名道姓一般的问话,也使得徐庶不可能再沉默下去,便是微微看了看李邈秦宓等人,然后说道:『若出偏军,何人为将?』
雷铜在一旁朗声说道:『某愿往!』
『不可!』李邈瞪着雷铜说道,『汝原本为賨人王!今又有賨人为乱,汝领兵前往,剿敌乎?资敌乎?』
『竖子!』雷铜怒声而起,『竟敢辱某?!某对骠骑之忠,可昭日月!』
『若忠于骠骑,便是让旁人去领偏军!某举荐甘将军!』李邈沉声说道,『甘将军武勇过人,精通战阵,定可破賨氐!以其为偏军之将,川蜀可无忧!徐使君尽可领兵攻克汉中,荡平汉中贼逆,护骠骑之大业是也!』
徐庶的目光停在了甘宁身上,『甘将军……李汉南之言……甘将军以为如何?』
甘宁迟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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