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皆为氐人!今氐人与骠骑势不两立,如同水火!骠骑欲犯,氐人定袭其后也!吾等直需谨守关隘,便可坐观其颓而败之!区区小贼,可悲可笑!』
张则到阳平关,目的就是为了给守军打气。既然要打气,当然是尽可能的贬低骠骑人马,抬高自己,在关上又是摆足了姿态,拍拍这个肩膀,问问那个冷热,然后才笑眯眯的回到了关中的府衙之处,进了中堂之后坐了下来,脸色也渐渐的沉了下去。
『前些时日出关诱杀……确定没有虚报战绩?』
张则皱着眉头问道。
阳平关的主将点头说道:『在下都查过了,并无虚报。』
张则依旧是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阳平关主将,半响之后才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可是骠骑的前锋到来,竟然没有半点路上受到了袭击的狼狈模样,旌旗齐备,战甲闪亮。张则虽然在关上讲得豪迈,似乎充满了信心,可是见到了眼前的情形,又和他料想的不一样。
张则以为经过了他的安排,又有派遣兵卒出关截杀氐人部落,栽赃给骠骑人马,当下氐人应该是愤怒的去袭击骠骑人马才是,怎么能让这些骠骑前锋,这么顺利,似乎毫无损伤的就到了关前?
不是应该一路喊打喊杀,然后让这些骠骑人马难以适从么?
若不是张则也确实有见到一些前去袭击氐人部落的兵卒,也见到一些战利品,说不得当下就怀疑是不是阳平关主将又虚报了战绩,偷懒懈怠了……
可是为什么?
张则很早的时候,就派遣了人员和氐人王进行商议,但是氐人王的态度一直都很暧昧。收了钱,拿了东西,但是不办事情。拿钱收东西的时候笑眯眯,一说要办事情就摇头。这就很不地道了。
因此张则就干脆自己下手了,让阳平关的人偷偷装扮成为骠骑人马,埋伏袭击了几个氐人部落,企图以此来勾引起氐人的怒火,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效果不怎么样,难道说氐人这么怂?
张则站起身,背着手,在堂内转悠了两圈,然后站住了,似乎抓到了一些什么,但是感觉到了一旁阳平关主将投过来的炯炯目光,便是又打断了思路,『先退下罢!抓紧军备!切切不可大意!』
阳平关守将应声而退,张则这才重新捡起之前的思路,继续思考起来,又是在堂内转悠了好几圈,将节堂之内的木板踩得吱吱乱响,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在氐人方面上,似乎犯了一个错误,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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