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虫似的,真是有些烦人……』
『也有好多找你了罢?』斐潜笑呵呵的说道,『听说这几天蛮多荆襄「英才」到你府上投书了?』
『啊哈!』庞统仰头哈哈笑了笑,『可不是么!可问题是这些家伙都投了些什么?词!歌!赋!就没有一个写个策论什么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斐潜点头说道,『看来还是要风大了更好……』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庞统如今看待问题的角度基本上和斐潜一致了,是以实际具体事务出发,因此对于某些『知名』的荆襄学子名士什么投递而来的展示文学底蕴的这一类词赋,确实兴趣不大。
一般来说,当下还是有很多的士族子弟是偏向于清谈的,而这种在两晋时期大为兴盛的清谈风气,又偏向于理想化,但这种理想化斐潜认为有些『唯心』的范畴,而一旦陷入『唯心』,就很难沟通了。
因此在两晋的士族子弟当中,这些清谈的子弟并没有对于社会,对于国家有什么建议性的对策,反倒是陷入了自我的逃避当中……
而另外一些表面上『唯实』的士族子弟,又在新的问题,新的挑战的面前,很大一部分的在挣钱有利益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然后有问题有困难的情况下,推诿拖延甚至是逃跑,那么实际上这些『唯实』的,其实只是『唯利』者。
有没有真正『唯实』的人呢?
也是有,但是很多这样的人只懂得埋头做事情,解决实际的问题,很多事情在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就被这些人解决了,到了最后反倒是没有那些整天打嘴炮的家伙升得快。
这些『唯利』之人到了关键时刻就显得滑不留手,推脱是有这个规定那个文件,有问题请你找上级,有事情请你去找下级,反正没他的事情。慢慢的,『唯实』的人就被一点点的踩踏到了脚下,浮在上面的,要么就是『唯利』的,要么就是『唯上』的了。
这就是士族子弟的衍化过程,这种人类本身的相爱相杀,是会因为历史的长短而有所变化么?是会因为时间的前后而有所不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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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会。
只要官僚的权柄依旧是高高在上,什么『唯心』、『唯实』、『唯利』等等,最终都会变成『唯上』。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台上大碗茶,台下茶大碗。
其实官场就像是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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