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改革,而是他每次稍微动一下,便是有无数的声音涌动过来,无数的人扑上来抱着他的大腿和胳膊……
自己如今的局面,比之兄长当年即位的时候更加不如,现在不要说改革,就是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君位都是未知之数。已死掉的孙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死,所以根本就没有多少准备,更谈不上交代太多的后事安排。
孙权想起有一次他和兄长孙策行于大江之畔,见岸边芦苇茂盛,遍布河畔。当时孙策曾感慨道:『此等矛草,繁杂以拥道,如何方可去除?』
『以刀割之,以火焚之。』孙权当时说道。
『今日除之,明日复生,』孙策摇着头,叹息着,『可谓深根固柢是也……』
孙权当时或许还是有点气盛,『若是今年可除,明年亦复刻除之!』
孙策大笑,『可是这除矛草之刀柄,又是在何人之手?更何况,这刀,亦有钝时……』
现在想起来,或许孙策当时已经意识到只是依靠纯粹的武力,并不能解决江东的问题。
所以,必须从中点火……
烧了它!
一樽醴酒被仆从端到了孙权的面前。
轻啜一口,微生物分解过淀粉后的糖分,让这樽略微浅薄的酒水有了些细微甘甜。
孙权放下了酒樽,他觉得他现在每喝一口,都像是在饮鸩。
为了不让自己最终毒死在这樽『鸩酒』上,孙权准备换掉酿酒的『工匠』。
『主上,暨校事到了……』
『请。』孙权淡淡的吩咐道。
不多时,暨艳到了山顶,然后拜见孙权。
『子休,』孙权眺望着吴郡城,山岚将孙权的衣袍撩起,倒也颇有一些出尘的风度,但是口中的话却是深陷凡尘,『可愿解吾忧乎?』
『臣!愿为主公赴死!』暨艳自然是以头抢地。
孙权点点头,然后很是亲切的上去,将暨艳扶起。
其实孙权对于暨艳等人在之前的表现,并不是很满意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失望,暨艳等人没有能够完成对于江东士族的打压,甚至连牵制一下都欠奉,反倒是被江东士族占据了上风,以至于孙权最终十分的被动。
可是现在,孙权却笑得十分亲切,就像是看着一枚硕大的『苦胆』,就差上去舔两口了,摆手示意让心腹随从递送上了醴酒,『子休有此心足矣!上天以子休赐某,便是如子房再世一般!幸甚,幸甚!来来,共饮此樽!』
两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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