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百官知道,甚至连百姓都知道……可是就有人觉得坏了规矩的,竟然也是一种规矩?』
『臣曾于雒阳北门,立五彩棒!棒杀了犯错的……』曹操眯着眼,就像是在看着过往的一幅幅画面,『然后有人教会了臣规矩……犯错要看人,有人犯错了,不叫犯错,免个职挂两天,便是又可以出来当官了,怎么能一棒子就打死呢?陛下觉得这规矩……怎么样?』
『臣在济南为相,见贪腐荼毒,便是将其擒拿斩杀,百姓自是欢庆……』曹操看了刘协一眼,眼神当中似乎有些难以言喻的意味,『然后便是有人说是微臣僭越,擅杀大员,坏了规矩,唯有朝堂三槐,陛下亲许方可夺杀……便除了微臣济南相……』
『后来,臣出任西园校尉,却见军中皆为老弱,器具都是陈朽,兵饷延迟,训练荒废,某闹到天子之处,』曹操笑道,『便是又有人言,这是规矩……大汉兵卒皆为如此,天下禁军莫不如是……』
『请问陛下,这规矩……是好,还是不好?是要,还是不要了?』
不知道为什么,刘协的心里多少有些慌。
片刻,曹操又是开了口。
『陛下,臣一度仰慕颍川文化,知有帝乡,繁荣富庶,人人,呵呵……都能得学问,有教化,乃是大汉顶流之所在……』曹操沉声而言,就像是在说一个事实,又像是在说一个惨状,『然如今,却发现这帝乡繁荣富庶,只是少许之辈富裕,这文化鼎盛,只是推诿欺瞒之鼎盛……』
『朝堂秋收秋赋,乃国之重也,然此等之贼,却有意将庄禾损毁!』
『而且还将庄禾损坏之责,尽数推卸给农夫农妇!指责农夫农妇偷奸耍滑,不听号令,导致庄禾毁坏!』
『借朝堂之名,肆意抓捕农夫农妇,引发民变,却不思抚慰,还唆使郡县兵卒镇压!』
『盖因粮贱则无利!因臣欲立规矩!』
『呵呵,其实……也不算是低价便是无利,只不过比起高价而贾,何止千百倍差之?』
『官仓无粮,平价便是个空话!然则私仓之中,却有无数贩卖之人,有一石贩千钱者,有卖三千钱者,亦有卖五千钱者!然则官府何为?便是联手贩卖五千钱者,将千钱者,三千钱者尽数捕抓!唯存五千钱之辈!』
『百姓苦,群情滔滔,此等贪腐之吏则杀千钱,三千钱,以平民怨,却将粮草又转手给五千钱之人售卖,所得之利么……』
『这就是当下帝乡规矩啊……』
曹操看着刘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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