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于社稷,断不可姑息之,亦不得假借仁德之名,行私欲之事。』
『天子未有言欲久丧,朝堂亦诏令不得厚葬,何百姓多以久丧厚葬为美?』庞山民缓缓的说道,『此乃吾等之责也!既自诩为士,当承上而启下,当既往而开来,而不是层层加码,胡言乱语,禀私欲而乱秩序,逐名利而忘良善!此乃大害也!』
第三把刀子咣当一声扔在了台上。
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庞山民说的很直白,甚至是直接,没有过多的修饰,也没有什么绚丽的辞藻,就这么讲出来,天子不提倡久丧,朝堂也下令不提倡厚葬,可是为什么还有这样的习俗屡禁不止,就是士族子弟在干坏事,在过度解读孝经,在层层加码丧葬。
当然,这其中还有察举制的因素么……
和管宁所论不同,庞山民的孝经之论,利害关系的阐述没有语言上丝毫的委婉,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顾虑,但是也正是如此,显得庞山民的论证理直气壮,坚定不移。
『诸子百家,乃论于天下之先,行于天下之前,上无可依,下不知所托,固之有所不足,乃时势之所限,有所是非,乃沧海之更替也。正经,正解,虽说求其经文,论其注解,然实则需体圣贤之心,明其求索之意,观上古先贤独行于大道,窥饱学先知披荆而斩棘,斑斑青竹之上,是字字血泪,是殷殷期望,是华夏千古,是文传万世!』
『正经,正解,乃求其「正」啊!』
『这「正」,就是可否利国利家,利万民,利天下!』
『与诸君共勉之!』
这方正之声,持重之意,便是庞山民对于『正经』和『正解』的理解,也是他和郑玄等人最大的不同。因为庞山民无所求,所以自然就是等同于无欲则刚。
郑玄就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地步,倒不是说郑玄的认识,或者说学识比庞山民低,而是郑玄要考虑更多的东西,比如学说能不能被更多人的喜欢,能不能得到很多人的认可,会不会招来什么非议,是不是被什么人误解等等,一大串的事项,使得郑玄必然就有些束手束脚,患得患失,难以做到像是庞山民这么的淡然,这么的直白。
听闻庞山民所言,郑玄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起身向庞山民拱手为礼,『小友所言,如金玉之声,振聋发聩,受教了……』
庞山民也是起身还礼。
见得二人如此,周边众人便是越发的议论起来,哄哄嗡嗡的响成一片。
每个人似乎都感觉自己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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