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够,无法单独一席,是双席制,所以反倒是更活跃一些,相互交头接耳,叽叽咕咕。
至于上首的几个大佬,反倒是面色凝重,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斐潜看着,吃着,然后等到了众人似乎都私底下议论得差不多了,才缓缓的说道:『今日议上古,乃观青龙寺之论,颇为无序,故试论之。所谓辩论,当明是非,当清曲直,审律察名,决利害而解疑惑,探寻事物之源,便如上古之论是也。』
『若某言华胥之时,便有人言华胥雷泽之印为虚,亦或是言华胥古之久远未有其详,便当之如何?』斐潜问道,『亦或是当某言盘古之时,便有混沌开天之语,亦或是骨血化为川河,眼眸化为日月等等,又是如何为辩?』
『之所以论,当论有前至,有终结,有外沿,有内核,辩之论之,当于其中,』斐潜继续说道,『某言上古,便直论上古,不言周公,亦不论春秋,若偏之,犹如论日月与尺寸之所长,论河川与锅釜之所重也。此乃蠹论也,岂可容于公堂?』
就像是当西方有些学术在华夏开始流传的时候,便是俨然出现了两个极端的流派,一个是西方至上论,什么都是西方的好,另外一个则是古而有之论,然后什么都是华夏早就有了……
斐潜引进亚里士多德的逻辑,是希望规范早期在青龙寺之中出现的各种诡异的辩论,甚至是那种公说公的,婆说婆的,然后最后要么是大打出手,要么就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各自玩各自的。
说道理的时候谈情感,说感情的时候讲利益,说利益的是又扯到了礼仪上,等到讲礼仪的时候再问一句『你忠诚么』?
还有像是将爱国和贼硬勾连在一起的,将受害者和不检点糅合于一处的,将愤怒和青年缝合到了一块的,施暴者可以拿成绩好作为宽恕条件的,把扶老人和肇事行为等同的,人人上路都需要有提前两秒预知神力的……
如此重重,难道不是逻辑不清晰,胡搅蛮缠的直接体现么?
这难道不是千古华夏,没有强调逻辑,没过界清名格边缘所产生的遗毒么?
更有甚者是原本应该主持公正,维护律法的人,脑袋当中也没有这种基本的逻辑观念,搞出各种令人哀叹的判决出来,这又是谁的错?
华夏其实有逻辑,但是这种早期的逻辑,在春秋战国之后,被屈服于儒家之下,被篡改成为了诡辩之术,导致在后期没有得到充分的发展。而最为根本的原因就是统治阶级不希望民众去思考,去探寻为什么,只需要民众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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