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或捕……邺城之中,陈长文避讳不言……这些日子,在下也就是在奔走此事,看能不能挽回一二。』
崔琰一听,就缓缓的摇了摇头,叹息而道:『此事关系甚大,就连愚兄也必须避之而不及。听为兄一句劝,此事啊,切莫参与其中……贤弟还青春年少,将来无可限量……切忌毛糙,毁于一旦啊……』
栗成皱眉。崔琰当下得了曹操的好处,当然不会立刻和曹操翻脸,可问题是崔琰得到的好处之中,若是沾染上了冀州士族的血,到时候崔氏上下再想要自诩冀州领袖,那简直就是个笑话了。此刻事急,也不必兜圈子了,今日自己此来,就是来告诉崔琰,这冀州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
栗成又是拱手一礼,说道:『多些崔兄提点……在下也曾想投拜朝堂,报效社稷,却因为朝中党争不断,气焰嚣张,也是心中存有疑虑,未敢轻易涉足于中。如今天子渐长,身为大汉子民,亦当为社稷效力……』
崔琰又是摇头,脸色也沉了下来,『此间事,不可简单论之。贤弟此言,着实是鲁莽了。』
栗成沉默了片刻,似乎方才融洽的氛围又是悄然而散。
两人默然了一会儿,栗成便是提出告辞,而崔琰也没有远送。
见栗成显然是怀怒而走,崔琰心中也是不免苦笑,自己再怎么韬晦,在别人眼中也是躲藏不过去的啊!
曹操将崔琰从冀州之地抽出来,就是摆明了表示忌惮崔琰在冀州的关系网,而崔琰抽身于外,一方面是捞取好处,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想要和老曹同学硬刚。
崔琰从来就没有想要和谁去硬刚。
袁绍的时候如此,曹操的时候也是如此。
只要谈好条件,那么变成谁的形状都可以接受。
崔氏是冀州的崔氏,但是归根结底是崔氏上下老少的崔氏。如果说老曹同学要掀崔氏的桌桉,那么即便是崔琰居于冀州之外,他也必须要出手,而当下只是掀了个中牟的潘氏……
这要崔氏冒着自家的饭桌不管,然后去扶潘氏的桌桉?
显然是不可能的。
书房内烛光之下,崔琰怅然望向立在一侧的铜镜,在铜镜之内,虽说有些模湖,但是也能看到自家已经鬓发染霜,自己的确是老了。只不过转瞬之间,崔琰却是眉眼一立,人生在世,岂可一日无权?大汉党争历来是惨烈无比,便是宛如军阵一般,排兵布阵,各种试探,若是被人觑出虚弱来,找到了薄弱之处,便是宛如中牟潘氏一般立刻迎来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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