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避免眼前的灾祸一样。他们从未真正的想要去解决什么问题,只想着谩骂,宣泄,根本不愿意看到听到事实是什么,他们只认可他们自己以为的事实是什么。
天上云朵似乎懒洋洋的飘荡着,而囚车则是在地面上咕噜咕噜的往前走,可是似乎永远追不上天上的云朵。
天色暗澹了下来。
扎营了。
有人往囚车里面扔了两个黑饼子。
孔融没动。
孔融想死了。似乎死亡,也不算是多么的可怕。如果自己去死,就能让别人开心,称赞,那么自己就去死好了。
就像是当年他的哥哥一样。
火把亮起,郗虑走到了囚车面前,『文举兄?醒醒!孔文举!』
孔融缓缓的偏过头,看着郗虑。
『文举兄?你……知错否?』郗虑轻声的问道。
四野之中,夜幕沉沉。
远山如同一座座的坟头,立在视线所及之处。
郗虑没有等到孔融的回应,皱着眉头,哼了一声,甩了袖子走了。
第二天,太阳重新升起,那些坟头从黝黑变成了黛绿。
囚车摇摇晃晃继续上路,奔向死亡的道路。
第二天晚上,郗虑又来了,『孔文举!你可知罪否?』
郗虑的声音威严,就像是最为公正的法官在宣判着,没作恶为什么去扶?
囚车一旁的草丛里面,似乎有一只蟋蟀被郗虑的话语震慑住了,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换了一个地方,重新又开始鸣叫起来。
郗虑依旧没得到孔融的回应,略微显得有些愤怒的走了。
第三天。
曹训找到了郗虑,『御史大夫,这眼看就要到了许县了,孔文举……还未认罪招供么?』
郗虑沉默着,摇了摇头。
曹训看了看郗虑,『这不成啊,御史大夫……孔文举怎么能不认罪呢?你说,对吧?不认罪,这是想要做什么?』
郗虑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曹训,『嘶……你的意思是……』
『下官不过是个军伍之人,不懂这些……』曹训说道,皮笑肉不笑的,『还是御史大夫要拿主意……毕竟许县就快到了……』
曹训说完就走了。
郗虑看着,然后又回头看着队列后面的囚车,再回头看着前方的曹训,吞了一口唾沫。
夜里,郗虑走到了囚车之前,『打开囚车!给他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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